景陌伸手去嘴角的血迹，双定定地看着鹿鸣，眸却分外平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鹿鸣颤声问：“你还打算骗我多久？”

鹿鸣抬手用力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景陌的脸顿时扇得歪朝了一边。鹿鸣冷冷一笑：“到了现在你还想继续装去？”

景陌猛地抬起来看向鹿鸣，前的青年似乎都有些摇摇坠，眸中也染上了一层灰暗，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绪波动，这样的表是他这么多年来也从未见到过的。景陌顿时慌了起来，总觉得自己不说什么，一秒哥哥就会离他而去，甚至再也不回。他颤着声朝前走了两步，里带着恐惧，“哥哥，你听我说，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景陌听到这番话，心中如遭重击，他震惊地看着鹿鸣，嘴唇有些发抖，此刻却是连话都说不来。

景陌忽然一僵，缓缓放开了鹿鸣，面却丝毫未改，只是淡淡笑着，脸上带着不解：“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鹿鸣丝毫没在意景陌的话，只是自顾自地：“从贺府逃来后，我先是和芙姝失散，紧接着失去了你，整整十年的时间，我都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总觉得自己这个大哥当得太失职，没能保护好你们，反而让你们陷困境。两年前在青山镇遇到了你，是我这辈最开心的时候，我兴得都快疯了。所以我暗暗发誓，就算拼了命都要保护好你，可是万万没想到，我心中最重要的弟弟，这么多年来却一直在骗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甚至……连景陌都是假的。对吗？桑无笙。”

鹿鸣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累，累得都有些撑不起来。这么多年的寻找，这么多年的陪伴，还有曾共同经历过的无数危险和困境，甚至是自己发誓要用尽一生去守护的人，如今看来却显得如此可笑。没想到他视若珍宝的弟弟，从到尾一直是在欺骗他，就连芙姝都因此受到牵连，差命丧黄泉。

因为悲伤而微微颤抖起来，眸中往日的淡漠此刻却仿佛被蒙上一层大雾，心中那原本温的地方，此刻却越来越冰凉，仿佛整个人坠冰窟之中，无论如何挣扎都逃离不了越来越冷的境地。

鹿鸣忍不住被气得发笑，“十二年前，芙姝被气所伤，大脑变得痴傻。这么多年以来，更是一直被界中的人追杀，这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鹿鸣深呼一气，尽量让自己的绪平复来，许久后才低声笑了起来，有些自嘲：“我在芙姝的记忆中看到是你害了她，但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所以我不敢停留片刻，整整赶了半个月的路才到了这里，就是想亲听你解释。一路上我都在想，我的弟弟怎么会伤害芙姝呢？我们三人在贺府相依为命，所有人都想害死我，但我从来不怕，因为我至少有芙姝和你，就算再难，我也告诉自己得撑去，至少为了你和芙姝，我都要把所有事扛起来。”

景陌拳不自觉地握紧，许久后沉声答：“对，是我的。”

景陌看着鹿鸣，中划过一丝伤痛和压抑，最终也只是垂眸，淡淡：“不为什么。”

鹿鸣看到景陌这幅模样，心中最后一丝期望也顿时烟消云散，他淡淡笑了起

鹿鸣冷冷问，“为什么？”

他这个弟弟，到底有多少事瞒着他？刚才中那令人恐怖却又分外熟悉的气，分明只在一个人上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