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回。

月光，落地窗，冰冷的地板，偌大的房间，空旷的床……

“嗯？”

就好像霍景言所说的结局，已经发生过一样。

那双他最喜的澄澈乌黑的瞳里，空无光。

“…………”

霍景言笑了声。

唯独最后一帧画面定格。

“所以已经去了，我也没法劝了。不过看得来，他对你是真心喜――那天在天台上霍峻发疯的时候，景言说了什么才拦住他的，你知么？”

秦可意外地抬看她。

“――！！”

“那你对自己的形容还真没错，简直跟条疯狗差不多。”霍景言似乎心很好，连带对着霍峻也能开起玩笑，“之前我还以为，秦可只是怕你，现在看……”

霍峻在后面皱着眉看言安啦着秦可的手，盯了几秒他没什么表地转过，看向霍景言。

“在他心里，你比他重要得多啊。”言安轻拍了拍她的手，“被这么一个疯喜，对你来说，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

“别把她太紧，”霍景言转往里走，“只要你不想吓跑她，或者你的发疯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让你永远失去她。”

薄薄的被盖在女孩儿上……

“霍老师没有跟我说过。”

尽不愿，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霍景言的话一针见血。

几秒后，他转回意味深长地看着霍峻。

“……”秦可心虚地沉默。

像是个已经没了生命的玩偶。

“……”

言安见她反应，更叹了一声。

“那我悄悄告诉你，你不准跟景言告状哦。”言安笑笑，轻声说：“景言当时问他，‘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你要秦可承担你为她杀了人的罪，过一辈吗？’”

“看什么？”

方才霍景言的话声刚落，他就觉得神思一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绝望突然在他心掠过去，就好像……

霍峻冷瞥向他，语气一副不耐烦，脚却像生了，一动不动的等后话。

一句话间，秦可闹红了脸。

秦可怔了。

“能不能让你女朋友离秦可远，她天生自来熟？”

“……！”

霍峻眉蓦地一皱。

霍景言早就看这一，此时也懒得拆穿，笑着：“但凡是个正常人，谁会想被你这样占有可怕的喜？现在你就没办法忍受她的同朋友碰她了，以后你会怎么样――把她锁在家里，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得见、能摸得到？”

她无声地望着窗外，听不见半气息。

“景言说你和霍峻还只是同学关系，可我今天看不像啊。”

秦可一愣，抬起。

几米外。

霍峻额角一。

“……”

【你杀了我吧，霍重楼。】

霍景言闻言顿住。

言安：“不过我现在说这个，应该晚了吧？”

霍峻冷脸，“你看我吗？”

言安了然地笑起来，了自己嘴角，“音乐会刚散场的时候，霍峻嘴角破了一――是不是你咬的？”

“你对秦可，一直占有这么？”

霍峻神一闪，没说话。

那些碎片一样的画面在他前纷纷浮掠过去，如同镜中花中月，虚无得彷佛幻影，甚至无法在记忆里留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