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尖利的女声,听清楚之后不用看就知应该是徐昌平的那个媳妇。能够在嫂嫂的屋里心安理得的住了这么久的人,还能指望她是个讲理的人不成?
送走了夫妻两人,李福门,“特意上门寻我一起过来,就怕你不给药。”
看他那兴的模样,可不像是活着没意思。
哪怕再冷的天,村里有了丧事,众人也还是要上门帮忙的。李青荷自然也要去,说起来还是亲近的人,她爷爷李奎的堂兄,就是那日大哥的爷爷。
“当初三哥对我也好的,没想到这就……也就这两天了。”他摇摇,“人一辈,其实没什么意思。”话音刚落,希钰就门了。
两家本来也没有来往,关系恶劣就恶劣了。到了冬月里,天上飘起了雪。这会儿是真的没有人门活了,包括隔请来的那十几个人。
看着人跑远了,周承康叫回了大黄,重新关上门回去睡觉。
这一日午后,有人上门,来的人算是李青荷李家那边的本家大哥,叫李青松,夫妻两人都来了的,边上还带着李福。说是家中老人病了,病得很重,就想问问他们有没有药材,拿回去给老人熬了喝。
李奎前几年送走了堂兄,现在又
对于两人来说,隔的那两兄弟算是他们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早前确实有人上门来问李青荷要药材,但这玩意儿那是能随便给人的?她又不是大夫,万一给人吃坏了呢?就算没吃坏,也耽误病了。所以,无论谁上门要药材,一律都给拒绝了,要吃药就去请大夫。
周承康拉被盖上,“大黄也不是谁都咬的。我们养了它这么多年,总共也没咬几个人。”
果然,两天后,天上飘起了雪的日里,李青荷的那位伯伯没了。
李青荷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忍不住勾起,笑,“人家该说你富裕了之后看不起人,直接放狗咬人了。”
李福的脸上立时绽开了笑容,嘴角都咧到耳后了,“希钰来了,有没有想爷爷?”
个大夫给我男人包扎。这事儿就过不去!”
经过这一件事,两家本来就生疏的关系,现在可以说是恶劣了。
李青荷转门,抓了药材给他,,“这个药一熬就黑漆漆的,不用那么多。”
好几日米未的话,这人应该是不行了。说白了,就是要个心理安。
理讲不通,就不用讲了。周承康门,把大门打开一条,大黄又扑了去,然后就是女人的尖叫声越来越远。
“青荷,我们不是说不给他请大夫,而是大夫已经说了,我爹那病就是熬日,说是秋日里就会走……现在天气这么冷,愈发严重,真的不给他药吃似乎也太……”他圈都红了,“已经好几日米未。你们随便拿些吃不坏的药给我,回去我熬了给他。兴许他觉得自己喝过药就不痛了。”
其实哪怕是吃番薯,因为没有油荤,日一久,那些人吃的越来越多。哪怕不活儿,人也是要吃饭的。
李青荷一直没门,也偶尔听见有人说,徐母抱怨他们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