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提沙有不要脸，但是举动上并不。他要抱顾云章，就只是老老实实、一心一意的抱。顾云章随他任了片刻，见他还没有松手的意图，就忍不住问：“我有什么好抱的？”

段提沙随军混了这么久，见多识广，心比鸦片膏还黑。他知寨里这些山民不懂世事，一样能活命就满足的，故而继续压价，最后用一小桶烈酒、一铁锅、十斤盐、三针以及两小卷棉线换来了将近八十斤鸦片――这当然和生抢是差不多的，不过人还是比较兴，因为段提沙毕竟留了一补偿，不算是真的抢。

段提沙比顾云章还略了一，仰起嗅

再说“小”这个事儿永远都不是问题，自己当年上山伙时，比那两位都还要年少得多呢。

这回带队伍门护商的，变成了段提沙。

段提沙追上一步，又去搂他。

如此走了两趟，他发现了新的生财之――掸原的旱季已然到来，原野上的罂粟成熟了！

将花剩的一箱银元送到顾云章面前，他骄傲的坦白了自己这一趟挟带私货的从商经历。顾云章没想到他还有这种脑，不禁十分惊喜，大大的夸奖了他几句。而段提沙见四周无人，就上前一步拉住顾云章的手，红着脸低忸怩：“将军，我……我这么好，那你喜不喜我啊？”

顾军变成缩乌，抛面时都不敢自报家门；而段提沙也不在乎什么番号名分，他让全换成黑掸族衣衫，掩人耳目的背负着冲锋枪弹带，堂而皇之的混了帮队伍中。

生活暂时安定来，顾军又得去找活路了。

段提沙想给顾云章一个惊喜，所以自作主张的跑去寨中找到人，气势汹汹的要收购鸦片。人很怕这支从天而降的汉人军队，所以不敢抗议，乖乖的开了一个低价。

这趟再回来，他照例运回许多资，额外又给顾云章买了两大件细棉布，几十包英国产的香烟，还有一个打火机，以及许多零碎吃喝。

说完不等顾云章回应，他张开双臂就搂住了对方――搂得很紧，好像是要把顾云章拦腰勒断一般。而顾云章当即用力挣开，怒也怒不起来，只后退一步训斥：“什么？别胡闹！”

，虽说年纪小，可杜楚夫也是一样的小啊！

段提沙偷偷来了鸦片，跟随他办这交易的士兵都是他的亲随，各自把嘴闭的死紧，不肯透一风声。将鸦片包好放到背上，他若无其事的同帮会和上了路，旁人也未瞧异常来。

他一跃而上，这回死死抱住顾云章，无论如何也不松手了，挨揍也不松手了！

顾云章了他一记耳光。

段提沙又靠近了半步，抬望向了顾云章，仿佛是十分紧张忐忑的开了：“那……那我要抱你一！”

这回顾云章搡了他一把。

他们是军人，没有放刀枪去种地的理，无奈之重旧业，继续去商队的保镖生意。幸而他们逃亡时虽然狼狈，但是命一样的枪支弹药还没有丢，这时重整旗鼓倒也容易。

顾云章一直当他是个小孩，此刻就不假思索的一：“喜。”

他继续去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