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章察觉了队伍中的波涛暗涌。
邵光毅在私底也开始大着胆和顾云章嘀嘀咕咕:“段提沙好像个狼崽似的。”
邵光毅欠向挪了一级,和顾云章并肩而坐,手拉着手。
顾云章没带过正经军队,一直是照匪帮的规矩来治军,从来搞的都是一言堂,并且对自己的权威充满自信。他满心想在丁达自立为王,公然的要和总指挥对着,就没想过级军官们的心。
顾云章没留意过这一,而且对此也毫无兴趣,听了这话就漫不经心的一:“是么?好,狠儿好。”
良久过后,顾云章终于消了气。
总指挥那边还没有动静,丁达开始了小规模的屠杀。许多士兵军官们都是带着家眷过来的,顾云章对海长山令要“斩草除”,所以妇女孩们也不得幸免。尸源源不断的被丢奔腾的萨尔温江中,湍急,瞬间就将那血肉卷走,无影无踪。
在这场清洗中,所有人都成了怀疑对象,所有人也都到了岌岌可危;海长山一边杀人一边到痛心,而顾云章看着自己的力量被日益削弱,心中更是焦虑之极。
邵光毅收回手,一言不发的起走了一步,坐在了后方一级的台阶上。此时他腰背直,双手分开搭在膝盖上,是一个十分标准的军人坐姿。
怪不怪,只有葛啸东能够刺激到他。气忿忿的坐在楼前台阶上,他越想越恨,睛都红了。
这时邵光毅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蹲抬手为他反复摩挲了后背:“军座,气大伤。”
他自知和那些满心国家民族的军人们是永远不能够达成共识的――除非自己奉命开往国境线。于是对这些一同生死翻过野人山的同胞们,他了狠手。
顾云章没看他,直着目光面对前方低声:“别我,走开!”
在这个时候,全丁达似乎就只有段提沙一个人是快乐的。
在心平气和的时候,他也是懂些人理的。回看了邵光毅一,他知这家伙无依无靠,是真心的依恋关自己。侧过握住对方一只手,他用力的攥了一。
他提着手中那支冲锋枪,肆意的杀了无数人,堪称是最敬业业的好刽手。后来海长山都纳闷儿了,问顾云章:“段提沙那小怎么这样狠?”
这时队伍的清洗已经告一段落,顾云章的心略为轻松
对于顾军的装聋作哑,蒙的总指挥很快就了反应――这回是葛啸东私人发电过来,指责顾云章消极抗命、指挥不力,希望他自动辞职,由总指挥来接丁达军队。
他不知,其实葛啸东只是想让他去台湾。
葛啸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他无话可说了。他没想到这老不死的到了这般时候,还有闲心继续刁难折磨自己。
军官们承认顾云章在丁达的领袖地位,可他们毕竟是党国的军人,不是顾云章的家兵。如果失去了台湾的领导,那他们和山林里的武装土匪们还有什么区别?
电文的语气是公事公办的,里面不带有任何私人绪。顾云章在听段参谋读完全文后,便让对方将电文撕掉,然后令丁达戒严,全军上立刻开始搭建临时工事,好战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