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白心想可以的，我当然可以。

众人已经将骨寨周围都看了一遍，能扒拉来的树枝都扒拉了来。可没人找到骨寨的。

“得到吗？”他后有人轻声询问，“你能全都分清楚吗？”

他立刻灭了烛光，把自己放回一片黑暗之中。

“……兽人面大耳珥两青蛇……”

“……尝以十二人破草寇号无端儿数万又龙门战尽一房箭……”

这一句应该在那一句之后，那一句从中间截断了……太多，也太混乱了。

迟夜白于瞬间辨认前杂乱无章的词句分别自什么地方，但因不同、不同类别的容混乱地糅杂在一块儿，文理不通语意混乱，他只过了一遍就觉得匪夷所思。将蜡烛举得更近，他不由得细细辨读起来。

“就算有，你肯定也找不来。”清元没有随着他们一起找，斜躺在一大树枝上吃果，“我在这儿呆了一个月有余，始终没发现任何。”

迟夜白持着蜡烛呆站，只觉得周围所有的容，铺天盖地地朝自己压了来。

仿佛是种种书籍中的文字与容全被逐句碎，再胡乱扔在这墙上，他不断辨认、分析、凑整，完全不自禁地投在其中。

一个月前他来到了这片山谷。杰楼所在的山谷是最大的一个，因为完全被杰楼占据，着实没什么可玩的，清元把注意里放在了周围更加奇崛的地方，攀岩爬，捉蛇逗鸟，不亦乐乎，差又要捣鼓一个新功法来。

迟夜白抓起一蜡烛握在手中。他现在只想立刻离开，不想在此多逗留一刻。

“肯定有的！他刚刚说就在二层，或是三层四层。”司凤站在寨上说，“再找找……我再看看。”

“……以气破先练其剑而后以气破之……”

满则溢。他突然想起神鹰策书册之中写的那句话。

骨上的文字全都回到了原地，一切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怪异之。

他随即想起，骨寨本就是神鹰营中教授的容之一：这种陷阱经过刻意设计，是让人迷惑和困住对手，继而折磨对方的。迟夜白将镯放，心砰砰直。

“别说话！”司凤怒，喝断了他第二

“……状如山鸡而长尾赤如丹火而青喙……”

此时骨寨外，唐鸥等人各自燃了手中的火折。

“那怎么办？”宋悲言急得不得了，“都是我的错……”

烛光渐渐低了暗了。前的文字似乎从惨白的骨上漂浮起来，冲他叫嚷着，围着他蹦。

他自从离岛，一直在陆上四玩儿。因为年纪大了，又许久没来，加之以前也没有多大名气，清元一路各种吃喝玩乐，始终没人认他来。他也不去找迟夜白等人，甚至故意不蓬阳城，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这想法一现，他顿时一个激灵。

文玄舟的目标是他吗？可他怎么可能知自己会来到这里？

“……月某日某村有妇产其如石目似铜铃……”

他持着蜡烛走近五层的墙，突然发现在烛光映照之中，隐隐瞧见墙上的骨上浮模糊文字。

后并没有人。而方才说话的声音如此熟悉，是他记忆中文玄舟的声音。

蜡油滴落在他手背，他没有觉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