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展全信了。他实在孤单得厉害,又因为极度依赖方长庆,方长庆不在家的那段时间总是异常难熬。他有时候也会自己折磨那些人,问他们想不想跑,想不想离开。那些公哥哪里吃过这么惨痛的苦,哪怕只是骗他也连忙答应说“不跑”“不会走”“在这儿陪你”。
“还是小心为上……”司凤说,“文玄舟这个人太怪了,我不想在查清楚他的目的、他的来历之前,再横生枝节。”
第70章骨寨(1)
方长庆对苏展存着巨大的罪恶和愧疚,苏展每日被的苦痛折磨得哭叫不停,他同样也被苏展折磨着,连自己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照他的说法去了。
这钟声和佛门钟声不同,乍听并无任何清净之意。只听得先是一声响起,其后千百声随后应和,而这千百种钟声又或轻或重
说完了又觉得丢脸,伸手捂着嘴巴,力气用得大了,狠狠压着自己的脸,看得林少意有些诧异。虽说有泪不轻弹,但宋悲言毕竟只是个少年,快忍不住了。
“所以这件事背后,还是文玄舟挑起的?”迟夜白说,“他怎么……这么喜教别人如何杀人?”
“大家都很好。”他才说一句话,突然又扁了嘴巴,嘴角往拉扯,有儿憋不住要哭来的样,“他们都很好,是我不好。”
骨寨・楔
“行李都收拾好了?”林少意奇怪地看着他,发现他睛发红,像是想哭又没哭来,“谁欺负你了?”
“小宋,你在这里什么?”林少意问他,“阿甲阿乙今天帮少意盟办事,不在家里。你不用等他们了。”
林少意回盟之后,得知他们准备离开,立刻到这边来找司凤问况。
展信任。他总是低声与苏展说话,温柔地安他,告诉他如果上痛,就要去找止痛的方法。如果药石无灵,不妨去找些人来帮自己治。找什么人呢?找你觉得熟悉的人,谁害的你,你就去找谁。如果还是痛,还是难过,就想办法伤他们,让他们和你一样,多一些跟自己一样的人,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深谷之中,遥遥传来钟声。
“你怕他传讯给文玄舟?”甘乐意连忙开,“不会的,我盯他盯得很紧,他去哪儿我都跟着,没机会一个人独自离开少意盟。”
“不是……”宋悲言鼻站起来,“我到转转。”
“好玩吧?”甘乐意接,“这或许也是好为人师的一种。”
宋悲言用力睛,摇摇。
宋悲言几番努力,终于把泪意憋回去,跟林少意谢后摇摇晃晃走了。
院外面的路边上蹲着一个人,他走近了才发现是宋悲言。
“所以你不想让宋悲言听。”迟夜白了,“毕竟文玄舟是他师父,又养育他许多年。”
“这只是其一。”司凤摇摇,“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和你接来要带宋悲言去杰楼,现在不知宋悲言是什么况,我们去杰楼的消息绝对不能漏去。”
林少意满雾。但听宋悲言的意思,似乎是跟司凤他们起了些矛盾。他不知,不便安,便照以往安兄弟打架之后哭丧着脸的双生那样胡乱拍拍他肩膀:“没事没事,男汉大丈夫,忍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