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富绅能谈的事不多。他知两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搭档,又知是少意盟特地请回来查案的,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这案他还未来得及报官,三人已经找上门来,于是顺推舟,便拜托二人去查了。
林少意盟中另有要事,没办法陪着他们,一离开张富绅的家立刻回了少意盟,然后把甘乐意和宋悲言给司凤两人叫了过来。
司凤和迟夜白立刻找来昨天陪着张公去东菜市的几个仆从,命他们细细描述了张公的长相。等迟夜白画来才发现,这人居然就是昨夜看到的那位带着仆从走深巷的锦衣公。
原来张公是烟楼的常客,但前几日因为和别的公哥争抢一位姑娘,结了些风怨仇。昨日到了烟楼,结果发现那公也在,他便黑着脸拂袖走人。正要去另一青楼时,他看到有人穿过烟楼旁的小巷走了去,于是顿时想起东菜市的传闻。
张公面前柔顺,端正秀气,和前面几位死者都称得上是风英俊。
迟夜白走到巷底察看。他曲起手指在砖墙上敲打,果然敲到了松动的砖块。将那些砖块卸来之后,墙上赫然
“昨夜正是码繁忙的时候,东菜市里的许多人都去码活了,所以夜深的时候,街面上来往的人比往常要多。”仆人紧紧跟着司凤,连声说,“都是从码回来的,声音嘈杂。我们初始还听着公的声儿,后来就听不清了。回时发现他还在那儿,也不好老是看着。结果等再回,人就没了。”
“那巷我们都看过的,是死的,没有通路。”仆人低声,“巷中只有那暗娼窝有人,别的门都锁死了,不得。”
跟是跟着,但他可没有让仆人围观行事的怪癖。寻到一暗娼窝之后,他了一个姑娘,说要在外来一回。仆人便识相地退到了巷。
张公失踪之后仆人不敢声张,也不敢回府禀报,几个人立刻在东菜市里找了起来。因而一直到今儿凌晨,张家才知自己儿不见了。
“我又不是神仙。”甘乐意摇摇,“只能说看这血量,不像是轻伤。”
也正因如此,张公才会这么放心。
仆从不敢隐瞒,把昨夜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来。
据说东菜市里有不少漂亮的娼,功夫不比烟楼的姑娘差,价格便宜不止,且什么都愿意。张公起了兴,顾念着最近像他这样好看又有钱的人容易事,于是让仆从紧紧跟着自己,往东菜市去了。
事发的地方已经被踩踏了许多次,地面的血迹模糊不清。甘乐意蹲在地上摸了又摸,唉声叹气。
“二公就是昨夜事的那位么?”迟夜白拽拽他衣角,认真问张富绅。
也正因如此,仆人能说的东菜市的事比较多。
都能听到后院传来的打砸和哭骂声,说的是大公平日品行不端,把二公带坏了,一定是夫人指使的。司凤凝神细听,津津有味。
“见笑了。”张富绅又是尴尬,又是焦虑,“正是小儿。”
司凤又问他们与张公结了怨仇的那个人是谁,暗娼窝在何,张公穿了什么衣服等问题,一一得了答案之后,便和迟夜白带着一个能说会的,立刻赶往东菜市。
“看得什么吗?”司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