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不更多的信息，司凤和阿四成了专门来沁霜院吃糖的无趣客人。

卓永的衣、存的钱银、少意盟腰牌和远门必备的文牒都放在少意盟中，没有带走，因而也不似逃离或私奔。

烟楼后面是环城的河，过了河就是东菜市。东菜市品复杂，李亦瑾只能止步于此。

霜华虽然常去鲁王府，但都有府上仆从带领，她是绝不能胡乱走动的。鲁王虽然喜她，举止行为却十分君，言谈也从不牵涉朝堂。因文玄舟偶尔会回鲁王府和鲁王喝喝酒说说往事，霜华也见过他一两次。她记得那是个话不太多的人，风度翩翩，得有礼，即便对着她这样的烟花女，也始终以礼相待。

台风已经过去了，蓬阳正面遭受风打击，损失惨重。

只是确实有人看到卓永在失去踪迹之前走向了烟楼。

阿四连连，笑得极傻。

“我们都找不到，报官就更找不到了。”林少意不同意，“和尚，我去找我爹谈谈，你一些人回来。找是要继续找的，但不必要花这么多人手了。”

烟楼的晴云与卓永有过一段缘，但卓永手大方阔绰，行止彬彬有礼，并未在烟楼里招惹过什么麻烦。而卓永失踪之前，晴云也有数月没见过他了。

“太甜了。”司凤吃了一，皱起眉。

距离司良人跟他俩说神鹰策之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那日霜华从沁霜院过来后，司凤和阿四才知霜华作为司良人的一个线人，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盯着鲁王。

“今夜是十五，鲁王

司良人让司凤注意鹰贝舍的动作，迟夜白一旦从岛上回来，他就立刻去找他。司凤担心傅孤晴，但司良人说他只需关注鹰贝舍即可，其余问题都由司良人去斡旋解决。迟夜白始终没有回来，于是他便常带着阿四来找霜华，想再细细问问鲁王府的事。

这桩奇特的失踪案只在少意盟帮众心里留了许多困惑。卓永武功平平，不接机密，更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他的消失无关轻重，只是林少意会在心底常常想起，成了困扰他的一个心结。

鲁王十分中意霜华，很喜听她弹琴，听琴的时间久了，也会跟霜华说说别的话。霜华虽然一直盯着他，但没有找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现在的鲁王是老鲁王的儿，一个真正的闲散王爷。没权但有钱，活得十分悠然自在。

“不甜不甜。”阿四脱而，很快又立刻改，“适中、适中。”

烟楼是十方城最大的院。十方城经历大火重创之后，最先恢复元气的竟是烟楼一带的生意，令人不得不叹服红袖香的惊人引力。李亦瑾亲自带人到烟楼去查探询问，但没有问到有用的事。

十几日，他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全无踪迹。

李亦瑾向他提议：“我们找不到的话，不如报官吧。”

阿四和司凤在沁霜院里吃着霜华的雪梨羹。

林少意知不好，立刻让李亦瑾安排人手去找。但此时已经过了太久，有用的消息寥寥无几。

司凤脆把自己面前那碗推到阿四面前，开始跟霜华谈起正事。

霜华在一旁拭她的琴，闻言忍不住笑：“阿四总是最给我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