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良人在讯问伤员的时候,得到的都是“对方先挑衅”“他们主动和我们说争夺地盘就要靠兵说话”之类的证言。而最关键的几个人都已经死去,案件一时间陷胶着状态。此时所有疑都集中在两个派系的领上。两个派系的领共六人,全都亡,虽说是死无对证,但凑合众人证言,勉也算是有了确凿的证据:就是这六个人挑起的。
在接他之前,司良人翻阅了他营四个月的训练记录。
“甘先生?”甘好眉一动,“我爹?”
甘好听了半天,扭好奇地问阿四:“那你怎么说,是一个新兵杀的?不是他们互相杀的么?”
司凤:“没错。更有趣的是,那个新兵也受了伤,他就在斗殴的人群里。不过是轻伤,他躲在众人之后。”
“我爹不是负责搞尸么?怎么连活人也要搞?”甘好疑惑。
那位自己刺了自己七刀的伤员立刻引起了司良人的注意。
“这人是个孤儿,在伍之前爹刚刚生病死了,因为没钱吃饭,所以才去应征。他的所有科目几乎都是不达标的,除了一门。”司凤看着阿四,“还记得是什么吗?”
司良人那时候已经准备结案了,但他带去的仵作甘先生跟他说了一件怪事。
斗殴事件发生在深夜。
伙房外的广场满是尸和血迹,年轻的兵士疯狂地对砍、刺杀,教们不得不了重手,将还活动的人全都晕。
朝中各个派系各不信任,诸位父兄在悲痛之中,一致同意引朝外力量调查,司良人于是在事发后的第二日立刻启程,赶往京城。
“但是挑起派别之争、指导用毒、查戒备频率的,全都是那个新兵。”阿四补充。
“正是。”司凤说,“你爹告诉我爹,在众多伤员中,有一个伤员的伤势十分奇特。他中七刀,刀刀避开了要害,而且从刀角度来看,十有八九是自己刺的。”
新兵里分属不同派系的年轻人静悄悄地从床上爬起,躲过疏松的戒备,在神鹰营的伙房外聚集。他们手上的利几乎全都淬了毒,连那毒也是神鹰营教导的容之一,他们从草药中提炼毒汁,但没有照要求稀释后倾倒,反而偷偷藏起来,全都涂到了兵刃上。
“报侦查。”阿四立刻说,“他的报侦查能力远在所有人之外,但能、武技、制作工、毒、药等等科目,全都是不达标的。”
“当时人手不足,且这事看似只是新兵械斗,实际上也牵扯到更深的朝廷系。我爹让甘先生注意伤者的况,他便每个人都去瞧了一遍。”司凤笑了笑,“多亏了他。”
教们赶到的时候斗殴其实才刚刚开始,但为首的十余位先锋十分悍,死了的二十多人几乎都是在这时候受的重伤。
为英训练营,死伤的都是可以成为重要报力量和战斗力量的能人,况且其中包括为数不少的官宦弟,一时间,神鹰营成为了众矢之的。
中有八成都是贵族弟,剩的则是真正的平百姓。四个月后,营发生了一件令朝野震惊的惨事:新兵中的两个派别持械斗殴,死亡二十余人,伤者至少三十人。
“他承认得非常快。因为他忍受不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