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洋只给了司凤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和迟夜白走那昏暗的牢房之后,听到迟夜白在边轻叹了一气。
那个孩才是许英第一个杀的人。
司凤,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前。“那我给你――别动,不要怕嘛,没别人。”
栖息在许英肩膀上的那个需要他保护的东西,许英把它叫二弟。
许英不允许二弟跟别人说话,司凤便顺着他的意
许英家只有他一个孩,但在很久之前,陈氏还生过一个虚弱的小男孩。许英已经不记得那孩叫什么,只喊他二弟。
许英决定教二弟给猫狗剥。二弟被他抓住,嚎啕大哭,许英怕他的哭声把人引来,手里那块还沾着狗血的石块就拍向了二弟的脑袋。
“它是你的朋友吗?”他压低嗓音,平缓地问,“还是你的神?”
许英木讷,二弟却十分聪慧。许英父母都相貌端正,偏偏他长得丑,在村里常常受人欺负,就连爹也在酒后因为他而狠狠揍过娘很多次。二弟和爹娘都很像,眉大,和许英毫无相似之。
迟夜白起初以为他是不由自主地躲避鞭,但随即发现无论司凤的鞭甩向什么方向,许英的脑袋都会向左边偏。他扭动脖,侧低脸庞,不像是躲避,反倒像在保护着自己的左肩。
“他可不是傻。”迟夜白拧紧了眉,“他说杀人不是他的乐趣,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
许英那时候已经熟悉用石块打砸猫狗的方法,他还能剥它们的,把光溜溜的一条肉挂在树枝上。二弟很害怕,每次他这些事的时候只敢在一旁远远看着,从不靠近。
迟夜白:“……我没有怕。欠揍是么你?”
他砸了七八,二弟的指甲裂了,把他的左抓破,此后几十年都好不了。而此后的二十多年,小小的二弟便一直坐在许英的左肩上,跟他说话。
许英第一次明白,杀人和杀猫狗是很不一样的。他对这一切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兴趣――但苦于年纪太小,没有力气。
二弟死于一块石,那时候他三岁,许英九岁。
“我也这样觉得。”司凤问他,“这儿有其他人么?”
地把鞭甩在地面上和许英所坐的椅上。许英并不怕鞭,只是哆嗦着哀求“别打我”。但司凤每每把鞭抬,他都会意识地稍稍偏。
阿四:“所以那些事是他的么?他真的以杀人为乐?不是说他脑袋不行,是个傻吗?”
“还行。”迟夜白回答,“牢房里有冷。”
“我瞎了,你舍不得打。”司凤笑。
迟夜白费了些力气挣开手,阿四也恰好跑了过来。忠心耿耿的司四对方才两位少爷拉拉扯扯的一幕只当没看见,发觉两人脸凝重,不由紧张起来:“没问有用的事?”
二弟很黏他,爹娘于是便常常跟他说“不要把二弟带坏了”。
“可怕吗?”他问。
“问了很多。”迟夜白说,“都是你少爷问来的。”
“阿四在对面等着,没别人了。”迟夜白说。
二弟的尸他扔了山崖,回家说二弟不见了,整条村人找了几日,终于发现了被野兽啃去半边的小孩。
迟夜白只是随一问,但司凤却立刻猜到了许英的怪异举动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