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麒惊慌地奔到希骥边,拿手帕帮他止住血,并将他拉到沙发上坐好。
因为他正才看清开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骥!
凶一离手,梁聿麒就发现自己闯了大祸了。
希望他发现又不希望他发现的矛盾在心里挣扎著………
「骥别走……别走……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向你歉……求求你别走……」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就这麽放开他,他这一辈都不用指望骥会接受他了。
「不放、不放,死也不放,一放你
SHIT!
急救箱上来。
「你放手。」黎希骥拼命挣扎却还是挣不开缠在他腰间有力的铁臂。这小哪来这麽大力气啊?他真的小自己十岁吗?他曲起手肘用力向後击想他松开对他的钳制。
黎希骥没答话,却也不伸手接过手帕,静静地坐著,仿佛旁的人不存在。
心里正烦著,耳边突然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所有的焦躁、矛盾全转为熊熊怒火――不是才交代过义叔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吗?妈的!到底是哪个混连人话都听不懂?!门也不会敲一?!怎麽――我最近太少发脾气了,我的话全都不用听了?!
SHIT!平常就没见自己这麽准!好不容易骥会自己跑来找他说……这次死定了………
他低骂了一声,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拿起手边的烟灰缸顺手砸了过去――
果然,他才走了没几步,回就见到骥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门走去,他连忙跑了过去,从後面用力搂住他的腰。
如此大费周章,搞得他回个家跟作贼似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不想让希骥看到自己狼狈的样。
黎希骥先是一僵,接著就开始奋力挣扎。
「骥骥」见希骥完全不理睬自己,梁聿麒讨好似的又叫了几声,但还是不见希骥有任何动作。
不过想想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够白痴的,骥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到他,又怎麽会去注意到他脸上的伤。
而那个凶也这麽好死不死的非常准地敲上黎希骥的额,鲜红的血沿著鼻粱自巴,最後滴上脚的纯白地毯,目惊心的几红,加上打翻的汤和碎裂的碗盘,现场岂只是混乱两字可以形容。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有些希望骥会发现他受伤,因为那样至少表示骥还是有一关心他的,或许也会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和他说说话。
「你先坐著,我过去拿急救箱先帮你理一,等会再看看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梁聿麒趁著说话的空档偷偷瞄了希骥一,希骥的脸上完全看不怒气,然而淡淡的神却让他觉得更可怕,本来想说的话又全吞了回去,只说,「骥,你先自己著手帕,我去拿急救箱………骥?」
实在拿他没办法,他只好将手帕希骥的手里,起去拿刚被他收柜里的急救箱,一边还不放心地频频回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