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探探脑往里望，被凤凛逮个正着，他有好笑，“你在这里鬼鬼祟祟什么？”

两人看就要掐起来，那轻飘飘的作业纸被大动作一带，撒到了地上。晋芳弯腰去捡，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好词佳句摘抄。祁江刚上学的时候说自己作文特别低分，不知现在怎样了。

晋芳拈起一张，上面抄着“我花开尽百花杀”，他挑着眉细看了一，求疵说：“还不错，对于你这种刚接笔的人来说。”

祁江扭问白淼淼，“他不兴？”

小徐在一旁本来还扭扭等着被凤凛引见给自己的人生偶像秦沐云，连自己的生平经历学术成就科研展都在脑背了好几遍，谁知凤凛不解风冷酷到底直接把她忽略了，小徐的天顿时都灰暗了。

27.

小徐是凤凛的得意门生，被凤凛带着学术多年，就说是自己家的小辈也不为过，而且小徐生枝大叶天不怕地不怕，鲜少有这种草木皆兵的模样，凤凛问：“你师弟又闯什么祸了？”

小徐一溜烟窜来把门关紧，拼命摇，说：“老师，大事儿了！”她死死掩住门，指了指后，说：“我在走廊看见，那位大人来啦。”

晋芳难得老脸一红，说：“哼！”他抱起书像是一辆移动中的坦克大摇大摆落荒而逃。

他提笔在隔的草稿纸上也刷刷写了一行“我花开尽百花杀”。

开门的是个年轻人，眉带笑，文质彬彬地说：“凤凛老师，您好。”他一错，这才把正主请来。

小徐一溜烟窜到凤凛后，凤凛颜不变，说：“请。”

淼你瞎说什么啊。”晋芳争辩，“我那是……”

凤凛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说：“秦老师。”

秦沐云走去，咳了一声，跟他握手，“凤老师，有段时间不见了。”他手一指，向凤凛介绍：“我弟，程枞。前几年留洋在外面作交，你可能面生。今年打算把他招来，以后要麻烦你的地方还不少。”

“行行行，是人家老师写字没你好看，行了吧。”白淼淼伶牙俐齿堵住了晋芳的嘴。

白淼淼瞬间非常希望自己不是花惊而是些拟态生例如变龙什么的。他把书挡在脸前假装没看见没听见。

她话音刚落，门后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凤凛平淡地略略，就算是见过了，连指尖都没让人握。他转：“秦老师如今大驾光临，有何贵？”

和晋芳那随俊逸的笔迹，祁江宛如班门斧，邯郸学步。他脸一红，刷拉拉把自己的作业纸拢了起来藏住。“我，我觉得很适合你。”

秦沐云这个人怎么说呢，天才总有人意料的地方，秦沐云的学术造诣很，可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学会说话拐个弯。他直截了当地说：“R-305在你们基地，我想了很久，始终觉得拖去不妥。”

凤凛，说：“是不妥。”虽然灵力对于人类（以及化形的妖）来说，相当于另一个空间里的东西，无形无不可观察不可碰，几乎等同不存在，在灵力学提之前和之后，历史上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灵力致死事件。然而R-305，它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有朝一日突然有人发现了把灵力转化为对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