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那边传来了几推搡声，还有小声的“你和孩说这些什么”。

他想了想，“那盆花是沉香？”

“沉香她……她是晋芳的什么人吗？”

白淼淼打了个哈欠，呜呜啊啊地说：“今天他不来玩儿，沉香不在……”

“原来你们

“这个你自己去问晋芳吧――不，你还是别问了。沉香就是晋芳的逆鳞，谁碰谁倒霉，你看李漓，小时候还一起爬墙过河呢，说翻脸就翻脸。”

“那就好……”张红湘哽咽了一，电话被刘潇接去了。

白淼淼刚从床上爬起来，他怕冷，着睛爬起来打了个寒颤，“你去北极了？”

听筒那边的人似乎比他更小心翼翼，“江儿啊，打电话来有没有打扰到你学习啊？”

“沉香她……是不是灵力了什么问题？”

“诶，”祁江灌好包里，回看白淼淼，“李漓呢？”

这几天昼夜温差大，又加上是在山间，清晨雾蒙蒙的，寒意浸到骨里。祁江跑到场上去晨读，披了一回屋，几乎都把寒气带了去。

“学习怎么样啊？和班上同学相还好吗？你凤凛叔叔给了我们这个电话，是你宿舍的电话吗？”

祁江虽然不补习，但是也雷打不动地照常起卧，他们树木类对睡眠时间要求不多，也不怕也不怕冷，某个层面上来说，倒是非常适合焚膏继晷凿偷光什么的。

“等你若看见了晋芳，千万别提李漓的事儿，明白吗？”白淼淼说。

“哦。”祁江。

听筒叫：“爸，妈。”

祁江明知对方看不见，却还在拼命摇，“没有没有。”

白淼淼正在用肤拍脸，“对啊。”

什么叫大概，祁江不懂。他们妖，尤其是植类的妖，亲血缘其实说起来也不会像人类一样用生理上的共通来维系，不过就像是张红湘和刘潇，那就是他的父母，不是大概这种不确定的说法。从第一天开始就是。

白淼淼睡意昏沉，“哦”了一声了床，迷迷糊糊去洗漱。今天周末，图书馆还要过一会儿才开门。低年级周六周日都放假，年级有些考试班还要补习。

“江儿啊，你们学校什么时候放假啊？你妈可惦记你了，前天夜里还睡不着，惦记这几天降温你有没有好好穿衣服……”

“这样我就放心了……生活费够吗？如果有想买的东西，不要太省着，没钱跟我们说，我们不缺这钱――还好吗？”

“江儿啊，别听你爸瞎说，你在那边好好学，将来拿个，我们一家团圆，娘就心满意足了。”

祁江说：“都好都好――学校里的同学对我好的，凤叔叔也对我很好。”

祁江着听筒，觉鼻酸溜溜的，他清清咙，深了一气，才说：“真的都很好的，你们放心吧！我一个人能好好照顾自己的！”

“其实我们这边谱系乱得很，要说起来，大概就是妹吧。”白淼淼沉了一，“晋芳是自称哥哥，那大概沉香就是他妹妹吧。”

祁江指了指门外，说：“没有啊，我去了小场。”

他往包里了一个馒，今天有个班今天讲试卷，是祁江跟着过的一套，他得赶紧过去蹭课。

祁江轻轻地说：“嗯。”

“是么。”祁江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