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谦握成拳的右手渐渐松开，指关节隐隐作疼，嘴里还着气。两个人的空间再次变得安静，林以谦背靠着墙低看着地面。薛少瑾渐渐松开他的手，尖尝到了那血的腥咸，他微微张，声音很低，“对不起。”

激烈带有侵袭的吻，只有痛的觉蔓延四肢百骸。林以谦提脚重重踩在薛少瑾的脚上，薛少瑾吃痛手上力度变小，林以谦趁他松懈自己的手，右手拳顺势给了他一拳。

列车慢慢停稳，甜的女音和男音重复播报着地铁到站的讯息。透明的门双向打开之后，车厢里的人如一般鱼贯而，人挤着人，其中免不了会有踩脚和碰撞。踩了脚或是碰了人，也只是不回地往前走，冷淡的脸孔好似经过千百次的演练那般。

挣扎了许久都没有挣脱他，力度上，林以谦略输薛少瑾，他低吼，“放开！”

在谭氏工作将近半年，林以谦见惯不惯，提步过去排在一堆等电梯的人后面。六边的电梯向后来，原本还有些秩序的人群顿时乱作一片，蜂拥而上。

半敞开的门亮着白如雪的灯光，林以谦依旧背靠着墙，墙面的冰凉透过一层棉质的衣料传到背，凌寒刺骨。

等一批人上了电梯之后，大厅里的人明显减少了一半。林以谦再抬手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分钟。

谭氏公司就在本市中心，一幢五十六层的大楼有一半都是谭氏所有。大楼前的泉不知停歇地涌，哗啦的声掩盖了路上来往车辆的呼呼声。

挤完地铁挤电梯，经百战的白领似乎早已习惯拥挤，等电梯期间有人还啃着早餐，有人则看着手机屏幕，也有人不断伸长脖去看电梯来没有。

薛少瑾，我们之间，到底是谁错了？又到底是谁更狠？

林以谦没声，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人，没想到打的会是薛少瑾。

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宽敞的大厅挤满了药搭乘电梯的上班族。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再看了看时间，十分钟要爬上二十三楼几乎是不大可能的。就算时间上赶得及，力也不行，所以整栋大楼的职员基本靠着这六电梯运送，遇上了上班峰期就会变得异常拥挤。

他转？

气氛再次恢复沉默，彼此之间急促的呼也变得平稳。薛少瑾转，提着步离开，背影带着几分苍凉和孤独。

薛少瑾不听，将他的背抵在墙上，膛贴着他的膛，双手握住他的手往上扣在墙上，林以谦动弹不得，刚想开，却被他堵住了嘴，用唇。

工作日的早上，地铁总会异常拥挤。大都是要赶着上班的，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化了淡妆的女白领，在寸步难行的车厢里各自着各自的事，看着手机屏幕刷微博或者是着耳机听音乐。人满为患的车厢里无人说话，安静的不像是有好几百号人的地方。车厢外列车运行时与空气摩呼呼的声音，如鬼魅现世一般。

林以谦提着公文包了车厢，抬起左手手腕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从地铁站走到公司也就五分钟，还能赶得及。

重重的一拳打在薛少瑾那张漂亮的脸上，一个红的印即时形成。薛少瑾的右手还握着林以谦的手腕，左脸火辣辣的疼，刚才那一拳完全没有手留。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