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在听到他的问题后,有片刻怔愣,倒不是这个问题chu2及到什么,他只是单纯地被问住罢了。
每一次轮回,他接guan那jushenti的全bu,唯独不包括记忆。但偏偏他依着自己的心意行事,旁人也从不会有所疑虑,认为他换了一个人。仿佛在他之前,这个shen份的行事风格包括xing格便都跟他类似,他来了,只是一个我睡去,另一个我醒来。又或者是,在他醒来之前,整个世界都是静止的,所有前qing背景不过是设定好,当他轮回而来时,这个世界才开始转动。
这样的gan觉,在最初几世轮回时,异常清晰,后来随着轮回次数太多,经历的世界太多,苏辰渐渐麻木、忘却,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轮回醒来,活到自然死亡,在另一个世界醒来,再活到寿终正寝;又或者是:醒来,因各种原因意外死掉,于是重生,再次经历这个世界,直到寿终正寝。
最初的因由是什么?他早已记不清;最后的目的是什么,他亦全然不知。只是一个世界一个世界,不停地轮回,重复着生与死的过程而已。
方斩佛问题chukou之后,看到苏辰低tou不语,睫mao轻颤,脸上神qing有些落寞,似勾起深远往事。良久之后,他听到青年仿佛叹息一般地说dao:
“大概,是为了活xia去吧。”
方斩佛的手微微一顿,悬在苏辰肩膀,那一刻,他想伸手抚向青年眉间,抹去他此刻散发的深深寂寥之意。最后方斩佛的手没有抚向苏辰眉间,而是落在他肩tou,借着涂药之便,轻轻地,轻轻地,an住。
苏辰完全没有察觉,在说chu那句话后,他笑了xia,shen上寂寥之意顿去。
方斩佛站在他shen后,为他涂抹背上的伤kou,借着shengao优势,居gao临xia打量青年侧颜,抹一xia药,看一yan,于是本就费时繁琐的涂药工作,更被拖得遥遥无期。
“当日你采访我时,曾问及我的家人,那么,你的家人呢?”
这次苏辰没有沉默,径直回答dao:“我跟你一样啊,无家,也无亲。”
战争年代,失去家园和亲人实在是件太过平常的事,甚至不值得提起。
“对了,那次问起你的刀,你没有回答,是不能说吗?”苏辰换了个话题,侧仰tou颅,望向shen侧的男人。
方斩佛抿了抿嘴,默默地看向苏辰,苏辰一挑眉,“我就随便问问,你不用勉qiang。”
方斩佛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苏辰后背的条条鞭痕上,认真仔细地继续手中工作。就在苏辰以为他依然不会回答时,却听得shen后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那把刀名为‘息戈’,是我祖父所铸。我方家世代铸刀,至父亲一代,帝国皇室已经衰微,全国各地诸阀并起,虽然在名义上还受帝国辖制,而事实上,中央已无力guan控。那时,各地诸阀相互兼并,加之中央与地方冲突不断,全国陷ru战乱之中。”
“祖父铸刀之名,传之甚广,他曾为帝国皇室铸造宝刀。有一名当地的大军阀,yu向祖父求刀,但祖父已封炉多年,不愿为他重新开炉。军阀一怒之xia,将我和家人全buxia狱,说如果祖父不能为他铸造chu一把好刀,便将他一家妻儿老小全bu杀死。祖父被迫重新设炉,用军阀送来的上等铁矿开始铸刀。”
“然而刀还未铸成,这名军阀与另一位军阀打了起来,战火波及数个城镇,其中包括我跟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