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如果不方便回答,当我没问就是。”苏辰面se平静地说dao,方斩佛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开kou说了句,“你还有九分钟。”
苏辰嘴角微chou,觉得方斩佛是故意的。虽然这里没看到钟表,不过苏辰相信方斩佛说的时间不会有差错。只是,不用提醒他时间,实际上还有两个问题就结束了,当然,这里的两个问题是指苏辰筛选过主编给他的一堆问题后剩xia的两个。
“多谢大帅提醒。”苏辰淡淡回了一句,然后问了倒数第二个问题,“请问大帅为何从来不北征?以南军如今的实力,应该足以与北军一较gaoxia。大帅不北征,是没有信心打败北阀军,还是有另有其他考虑。”
这个问题一chu,秦zi和也看向了方斩佛,为何不北上伐罗,实则也是大bu分南军将领心中的疑问,只是他们当中无人敢当着方斩佛的面问chukou。今日能借这位新报记者的kou问chu来,秦zi和觉得,这次专访也是值得了。
方斩佛沉默片刻,谁也没看,目光投向演武场,淡然dao:“南军北军,在我yan中,并无区别。”
话音落xia,秦zi和yan中浮现疑惑之意,显然想不明白方斩佛这句话中的真实han意。苏辰微微蹙眉,将这句话在心里过了一遍,领会到方斩佛的意思,不由抬tou向那个男人看去。
如果真是他所理解的那样,那么yan前这个男人,真是有一副非常阔大的xiong怀。
在所有人看来,如今南北分裂,从地缘上将人的亲疏区分开来。南人不渡河,北人不过江,视彼此为外敌。北阀军阎大总统,视南方为失地,一心想要收复回去,完成他一统神州的梦想。
但是这些不guan是人为区分还是地域阻隔的界线,在方斩佛这里是不存在的。
所以在北方,南人不敢轻易过界,即便去了也表现得战战兢兢,生怕惹祸上shen;而在南方却看不到这样的qing形,这里没有南人北人之分,只要不违法犯禁,就都可以安心地生活。
――天无不焘,地无不载。
却原来是这个意思。
苏辰一时心怀激dang,望着方斩佛的yan神不自觉liulouchu一丝gan慨敬佩。方斩佛回过tou来,正好撞到苏辰这样的yan神,微微愣了一xia。此时苏辰已收拾好心qing,抬tou看着男人,用认真而慎重的语气抛chu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尖锐而又最忌讳的一个问题。
苏辰盯着方斩佛的yan睛,一字一字缓缓问dao:
“当年南城之战,两百余名无辜百姓被吊死城外,大帅当时,为何没有现shen?”
☆、双面间谍& 军阀touzi
这个问题chu来后,连空气都凝滞了几分,秦zi和霍然转tou看向苏辰,yan神陡然转为凌厉。他特准新报来zuo大帅第一次专访,看中的是新报不与那些大报般只会无病□□唱些陈词滥调,有利于为大帅树立正面而积极的形象,还有就是看中它的大胆无畏。却不想,它竟能大胆到如此程度。
谁都知dao南城之战是为禁忌,从没有人敢在大帅面前提起。
两百三十一条人命,归gen结底是死于当年南城军阀的残暴不仁,然而世人哪会guan这么多,未涉及己shen时,站在dao德至gaodianjin行批判,koushui能将整个南城淹没。
罔顾数百条人命,只为自己苟且偷生,自私自利,南城百姓因其而死,如此低劣鼠辈,不pei为人!
当年,这样的声音便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