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佛能预知他的行军路线,恰好只撤掉他行军路线上的城镇,所以为了达到现在这个效果,方斩佛必是撤掉了大半个南方城镇。但他不可能将所有城镇都迁空,所以只要到有人的地方,他们的军队就能得到补给,而一旦他们兵围一城百姓,不信方斩佛的军队还gui缩不chu。只要正面交锋,阎罗相信“杂牌”的南军一定不会是北军正规师的对手。
愿望是mei好的,又行jin三天之后,bu队断粮,而他们连个南方百姓的鬼影zi都没看到。阎罗不甘就此退军,又jian持了一天,底xia士兵chu现逃亡现象。
阎罗得知士兵逃亡的事后,默然怔立良久,不得不承认他的第三次南伐,依然以失败告终。
阎罗撤军往回走,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见人影的南军突然chu现,向疲惫不堪又饥chang辘辘的北军发起jin攻。
以逸待劳,以饱待饥,以勇战敢战之士,对怯战畏战之兵,其结果可想而知。
百万大军,逃回一半,剩xia一半,被南军歼灭一bu分,逃亡一bu分。
三次失败后,阎罗再不敢轻易兴师南伐,哪怕后来在其他国家的支持xia登上总统宝座,依然不再提南伐之事,最多偶尔派bu队侵袭南境,虏掠一些南方百姓和wu资,正如苏辰参与的那次。
而颇令世人费解的是,阎罗三次南伐,方斩佛却从未北征,他似乎在降服收拢南方各大小势力后便满足于zuo半bi之王,北军不来犯他,他便不会chu击。
脑海中回想蔡主编的话,苏辰大致拼凑chu方斩佛十六岁后的人生过往,而他十六岁前的经历,则无人知晓。
来到军政大楼,一名年轻的军官接待了苏辰,自我介绍说是政务总长的秘书。
政务总长?据说南方各省之所以有如今政平民和的景象,便是方斩佛手xia有一名极擅chu1理政务的人才,便是这位政务总长么?
苏辰被带到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很简朴,没有任何多余装饰。比较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笔走龙蛇,铁划银钩,笔划间飞扬恣肆,一gu迫人气势有如猛虎xia山,竟令观者顿生退避之意。
天无不焘,地无不载。
本是至德之意,却让这人写chu一种吞并八荒的气势来。字xia未有落款,想来不是什么书画大家所写,不过一般的书画家想来也写不chu这种气势。
正当苏辰欣赏字画时,一个人走了jin来,见他盯着墙上的字看,便笑着解释dao:“这字是大帅当年所写,可惜这些年来,大帅再不肯动笔了。”说完叹息一声,望向苏辰温和笑dao,“你是苏先生吧,我叫秦zi和,是大帅的政务总长。”
“秦总长。”苏辰对他diantou致意。
“嗯,苏先生跟我来吧,今天你有二十分钟采访时间。”秦zi和领着苏辰直接穿过军政大楼前院,一路向后而去,路上景致逐渐荒凉,看起来颇像废弃的庭院。
秦zi和走在前面,不动声se地观察这位新报来的记者,发现苏辰从始至终面se不改,一脸平静地跟在他后面,既没有louchu惊诧之se,也没有拘谨地低着tou哪里都不敢看。
新报是一家创刊时间不足三年的新刊wu,以传播新思想新文化为其主旨,据说创刊人曾去国外留学生活过很长时间,回国后不久便创办了这份报纸。
果然接受了新思想洗礼的人不一样,光是这份从容的气度,便是南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