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长袍的青年,她该想到的。
卸戎装,他此刻更像是她记忆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终究是隔了两年时光,战场将他整个人气势磨得更盛,他面上喜怒不显,到底是稳重了不少。
她稳了稳心神,在离他三步的距离停,“见过慎王殿。”
萧序抿了抿嘴,唤她,“卿卿。”
徐清婉将视线落在雪地上,不愿看他,“不要知殿见臣女有何事。”
好,臣女都来了,萧序要被气笑了。
“两年不见,卿卿非要同我如此生分吗?”
徐清婉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在萧序听来似是混了冰霜,“之前,是臣女年纪尚小不知礼节,给殿造成的诸多麻烦,多谢殿的包。”
她停了,没去看萧序垮去的脸,将心中早就打好的草稿说来,“如今臣女及笄晓事,婚嫁之际,男女大防,烦请殿,还是唤我徐姑娘吧。另外,日后也属实不便私同殿见面,还望殿谅解。”
听完这番话,萧序的脸更加难看。
“你要嫁人?”他的声音里是快要压抑不住的怒气。
徐清婉始终没有抬眸看他,“殿若无其他事,臣女先行告退。”她冲他福了福,转走,又被他叫住了。
“徐清婉。”这一声,那愠怒听不真切,倒是清冷的嗓音里带了些亲王的威严。
是有多久没听他这样叫过她了,她一时竟有些,不适。
又听他:“嫁妆都备好了吗?”
他的声音平静的有些过分。
“尚在准备。”她背对着萧序,呐呐开。
萧序轻呵一声,落一句,“好生准备。”从她旁离去,他的步大,大氅带起的风似乎在她脸上。
待他的影消失在镇国公府,她才轻轻呼了一气,终是,过了这关了。
紧绷的松懈来,但她莫名有些不安。
把不好的思绪撇开,她安自己,都已讲清楚了。
她同萧序,从此以后,只是兄妹谊。
同萧序的一遭让徐清婉觉得有些累,婉拒了徐清河带她的想法,“哥哥,我想睡会儿,待会儿爹爹和阿娘就回来了,我留在府里,你放心去赴宴吧。”
哥哥的庆功宴,她理应是要在的,但她今日没有力再应付其他人了。
还有…萧序,能避开还是避开好,避无可避的话,至少,今晚也是不能再见他了
徐清河看着她脸上的疲态,有些心疼。
今儿的庆功宴他确实无法缺席。
想到之前萧序离开时不好的脸,多半能猜到他们午的见面不太愉快。那今晚要发生的事,哎,她不去也好。
他轻声试探,“卿卿,可以同哥哥说说,为何对萧序如此生疏吗?”
那个终日粘着萧序的小丫,如今连见萧序都不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