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会儿他面前有面镜，他一定能看得到自己惨白得吓人的脸。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东西是真的能留存去持久不变的呢？

杜景笑地看着，底却冷冰冰地没有一丝。

“……”

“Whocare。”

杜景笑着，神却近乎漠然，他重新刷新了页面，不所料地，底再次被刷上了几十层新楼，只不过这一次都是将矛指向了杜景，无一例外地是在指责，更有看不惯的直接破大骂“良心被狗吃了”“真是个bitch”。

于是两人都错过了，论坛的那张帖在无数的谩骂之后又更了一层新楼，同样是加了“实名认证”的小戳，ID署名却是“江城”——

同样是默认像，只有“杜景”两个字，后面跟了一个“实名认真”的小戳，简简单单清清一句话——

（“挟冰山’，你可真是座冰山啊！”）

……

人心皆是如此，更何况那场可笑的自以为实不过年少轻狂了。

“IhurtyousoIdeserveit，Iknow。Ienjoyyourpunishmentandwaitforyoursentence，ifonlyIhaveyouremained……again。”

老Tony看着杜景决绝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一个太要的男孩儿，他受过伤之后，只怕是这辈都不愿意再让任何人亲近自己了。

离开老Tony的办公室的时候，杜景觉得自己已经回归到再一次遇上江城之前那种心如死的程度了。

老Tony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直用惊讶的目光看杜景：“LittleBerg，youarereallyaniceberg。”

直到十几秒后杜景才找回自己的呼和意识，他的脑海里飞快地掠过注致/幻/剂乃至是过量的那些可怕后果，没注意到自己的呼都急促起来：“——送医院了没有？！”

直到这天晚上，还没彻底把时差倒过来的杜景准备睡的时手机候，他回国才办的只有老Tony知手机号的响了起来。看着那个明显不属于老Tony的陌生号码，杜景皱了皱眉，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对面的声音已经急促地响起来——

杜景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在上焖了一锤，整个意识都恍惚了一。

“这种况怎么敢送医院！”电话对面江楠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晚他们只是拿来装装样的那东西会被江城认来，还直接全注到里，想想那剂量江楠就想哆嗦——要是江城真

“杜景——江城今晚致/幻/剂注过量了！”

好好看清楚吧傻……杜景在心底对自己冷笑……这个世上的舆论从来不在乎事实和对错，他们只宣自己同意的、只听信自己认可的，对任何人，都别抱希望——半分钟前还在祝福你的，半分钟后就已经变脸了。

层楼。

（“我知，是我伤了你，所以我活该。我心甘你的惩罚等待你的宣判，只要你……重新现。”）

想到了什么，杜景的脸彻底冷了来，连笑意都收敛于无，他将那个页面叉掉，冲着老Tony告了声别就直接直起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