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笑了：“不，这句话我要一直都记得。”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杜景和江城一起收拾了碗筷，便回了江城的卧室。南老教授已经去了书房，杜景也总算是放了心，顾不得旁的，先小心地推着江城回屋里上药。

“……”江城没理会自己后的伤，转过去左手住了小孩儿的巴，抬起来，笑容里有些恣肆和任，“也许有一天我就后悔了。但在我后悔之前，我乐意用我的命来护着你，阿景。”

“消毒的时候可能会疼……你忍着些。”杜景咬了咬唇，最后还是了气将沾着碘伏的药棉棒轻轻地了上去。

“南教授，您的外孙您自己还不清楚吗，问阿景也是难为他了。”不等南老教授扬眉要说句什么，江城又不紧不慢地把话转开，“阿景今天中午的这菜，可算是让我饱了福的。来，外公，您尝尝这香菇油菜，味比那些中餐馆的都好吃。”

“……你乱说什么呢！”杜景愣了一才反应过来，一时脸都发白——“快‘呸呸呸’！”

杜景没否认，漂亮的睛睁得很大，像是怕里面掉泪来，“本来就不该是你摔在边……”

此时伤已经结了血痂，只是看起来却比之前杜景看见的时候狰狞得多，青青紫紫的交错，还有血痂伤痕盘绕着，看得杜景拿着药棉棒的手都忍不住地抖。

江城抬眸，笑：“阿景。——阿景。”他扑趴到了杜景上，用巴颏在杜景的锁骨旁和颈窝里蹭着，逗

……

杜景咬牙瞪着，不理他：“……”

“江城！”杜景难得地认真，声音都急得了起来。

杜景没敢问为什么改了——虽然很多时候他都迟钝得很，但是此刻，看着江城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地坐在自己面前，他甚至能够觉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伤绪藏在这个男生的睛里。

“我不喜你叫‘江城’。”江城见杜景动了真火，自然是把话题转开，“换个称呼，就像我叫你‘阿景’一样。”

一旁的落地镜里，江城侧着脸笑得晏晏，“不知的，大概要以为你才是受伤的那个。”

南老教授迎着江城望过来的半是讨饶半是无奈的目光，也便再未说什么，了循着江城的话，将筷伸向了那盘香菇油菜。

“叫我……‘秉城’吧。”江城兀然地提了起来，说这个词的时候，连他自己底都划过了一丝异，只是之后便是释然，“我想听这个。”

“这是我原来的名字。”江城的视线和手一起垂去，直到某一上，嘴角的笑意都清浅到近乎散个净，“……只是后来改了罢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来，一时杜景的脸更是微微泛了白，糯米颜似的贝齿将唇咬得失了血。江城见了不由苦笑：“你是不是又在想些不可能的事了。”

“……秉城。”杜景犹豫着开了。

“我护着你不受伤，即便我自己伤着了我心甘愿。”笑容在江城的脸上一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容忽视的认真，“若是哪天你受伤了我却没能护着，那比杀了我都让我难受。”

“——我才不稀罕！”杜景恼得咬牙睖着江城，“江城你——”

江城嘴角微勾，转眸看向了杜景。

江城的神认真，杜景也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