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时隔多年,当她再次在另一个世界读到的这一句时,仍旧能够想到前世的种种。
她自打记事时,便知自己在孤儿院,无父无母,是个被抛弃的孩。她一个人抱着玩默默观察了周围的孩许久,大多数都是上有些缺陷的,有的甚至不能同他们一样开心的玩耍。
也许,她心里当真已经将自己当了蓝浅哥,也仅仅,是兄长而已。
所以他时时刻刻注意着临渊,生怕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后来,再迟钝的人,也看来柯羽的心思,她看他的神,就像装着星辰大海一般,全然不同于对自己。
临渊看他满脸通红,已有醉意,摇了摇,并未回答。
那晚,柯羽第一次没骨气地躲在屋里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中又梦见了他刚来束龙寨的时候,周围都是束龙寨兄弟们朗的笑声,他一一地喝着酒,柯羽怯生生地想上前来却又不敢上前的模样,历历在目。
杏花村的事查清了,束龙寨与村之间的误会也解开了,他却将临渊拉了过来,想痛打他一顿,拳近他的脸时,想了半晌,还是停了,大大地灌着酒,蓝浅说:“你要好好待她。”
可自打一个姓夏的人来了之后,柯羽便如同被了蛊般每日跟着他去习武,竟也如同从前那样,开朗的笑。
蓝浅已经经历过一次心惊肉的经历,不想也不能经历第二次了。
那时的她想了好久,自己的并没有什么缺陷,而且十分健康,为什么,没有父母呢?
☆、第番外(六)云容容而在
尖细,早已化作一抔黄土。
“呵……呵呵呵……”蓝浅自顾自地笑了几声,可能就是缘分的问题吧,坐在台阶上,给临渊也斟了一杯酒,犹豫半晌,结结巴巴:“如果……她不像你想的那样完呢?”
他自然不希望柯羽整日愁眉苦脸,蓝浅也想让柯羽尽快从自己失去父亲的阴影中走来,却从未想过,是这样的一种方法。
他承认自己带着些小心思针对了临渊,却从不认为自己想错了,也许临渊当真就是朝廷派来的所谓正义之士,要将十年前的事重演。
云瓷宁前世叫云容容,一个听起来很随意很没有品味的名字,却的的确确是从之中所取的。
给她取这个名字的人,是她的老师,也算她的父亲。
“你知个屁!”蓝浅“哐当”砸了酒坛,就这样跟发酒疯一般和临渊对打了起来,临渊知他没狠手,也带着切磋的心思同他过招。
那些不负责任的父母,或者狠心的大人,在发现生的孩有了这样那样的问题时,拍屁走人。亦或是只为了一时快活,等孩生之时,惊吓万分,将孩抛弃甚至亲手掐死。
临渊说:“我自然知。”
柯羽却仍旧是那副冷冷的模样,不复从前,但让蓝浅欣的是,她还是会像从前那样,喊自己一声蓝浅哥,唯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展现几分笑意,尽,她笑的时候很少,很少。
几乎每天晚上,等孤儿院的老师离开后,她都会躺在小床上抱着玩熊想好久,可她始终都未曾想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原因来。
蓝浅揪着他的衣领说:“老六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怎么就被你抢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