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很宽容也很温和的人，他会喜你的。”

“没事，拍不到我的。”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是

“可以吗？”

饭后和姚教授以及顾霖均小姨一家告别，两个既没驾照又没车的人只能搭乘地铁回到顾霖均他家。拥堵的地铁上，不知是不是疑心病犯了，好像总有人在打量他们。

祁瑞已然知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和将要拜访的那位的份。

顾霖均停来，祁瑞跟着停在他的边。顾霖均起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伸手替他摘掉发上不知从哪沾上的枯叶，微笑起来。

他们一直在顾霖均小姨家逗留到晚饭时间。考虑到有伤患，桌上大半的都是以清淡和滋补为主的。顾霖均生怕祁瑞吃不习惯，咬着耳朵和他说晚上回自己家的路上他们可以吃夜宵。

对此祁瑞并没有不满。他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对这样的关系充满宽容，歧视和偏见将永远存在，有的时候保密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倒是顾霖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几度在他面前言又止。

他是在客厅找到顾霖均的。顾霖均上有没散尽的烟味。他指指餐厅桌上的豆浆和小笼包，低声说吃吧。看他心不算太好的祁瑞什么都没说，吃完了早餐两个人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就了门。

他带着祁瑞，熟练的找到了自己父亲骨灰的埋葬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闹钟就响了起来。祁瑞挣扎了一醒过来，发现边早已空了。

当中顾霖均小姨一家对祁瑞的份表示了好奇，顾霖均只说是队友和平日里比较亲近的朋友就糊过去了。

姚教授和他们聊了很多，她说她看完了他们的全比赛，虽然看不太懂，但是总决赛那几场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觉得打得是真的好。

他的向在家里并不是一个秘密。有的时候，顾霖均都忍不住想，如果没有那件事，他和祁瑞肯定会相得很好，他甚至会喜祁瑞超过自己这个亲儿。

“今天早睡，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打开门后，冷清沉闷的空气迎面袭来，地板、沙发和茶几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所有的摆设都和顾霖均最后一次离家时一模一样。

“去睡觉吧。”

上山的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过多言语。

“我开了摄像。”

起得太早，加上车上太和，导致祁瑞一路上都在打瞌睡，顾霖均什么都没说，温柔而沉默的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只在到了以后才叫醒他。

用力，不能负重，但是总来说比最开始那段时间要方便得多。

因为他们不是长住，顾霖均只简单地整理了一客厅，再把自己卧室的床单被褥什么的全换来，扔洗衣机。完这一切，他拍了拍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祁瑞。

就在他们都好被粉丝认来，再合影签名的准备，到站了。

祁瑞听话的站起来准备洗澡睡觉。

顾霖均打了两把就关掉直播，拍拍边趴在桌上的人。

十一月中旬的天黑得极快，两个人走在小区门时，天就已黑透了，灯火的映衬，天空中只能见到几颗黯淡的星星。

十一月中旬的墓园冷飕飕的，天空中带着一层薄薄的霾，风像刀一样刮在脸颊上，带来了硝石和烟火的气息。

洗完澡来，他看到顾霖均开着电脑在直播，没忍住好奇心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多看了两，发现他在排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