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静默又一次蔓延。他们并没有因此到尴尬,反而是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过了一会,顾霖均又开说话。
“我很想你。”
“再见。”
祁瑞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等他想好了要怎么说以后,发现顾霖均居然还在等他。
莫名气的他一时竟想不要如何应对。他一都不想要顾霖均到愧疚或是亏欠。
“说起来你最近是不是要疯狂补时间了?”
“对不起。”
“她醒了,我先挂了。”
“我当时不愿意告诉Jo,因为我害怕他们会报复。可是Jo还是迫我告诉他,到底是谁在欺负我,然后把他们揪来揍了一顿,对,那几个坏小一起都打不过Jo。等我长大了一,能跟他好好沟通以后,他告诉我,我不应该为那些坏的恶行而买单,他们得自己把苦果吃去。他说,如果永远都是受害人在哭泣,加害人在洋洋得意,这个世界迟早会乱套。”
“我也想你。”
“他们来找我求,让我不要起诉,说是赔多少钱都可以。”顾霖均的语调淡淡的,听不愤怒,亦或是嘲讽。“他们还想让我去跟校方交涉,取消他们儿的退学理,就记个过。”
四十五个小时的保底直播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对于月中才结束季后赛的职业选手来说,真的是要狂补一通了。
,被打崩他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有阴影……”他有语无次的想要解释。但是解释到一半发现并没有这个必要,脆闭上嘴什么话都不说。
说完以后祁瑞突然很想看顾霖均此刻的表。他在心里想了一万遍,那个人皱起的眉和嘴唇的弧度。他想吻他,很想。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找着话题聊天,有时沉默久到能听见对方的呼声,却仍旧舍不得挂断。祁瑞跟他说了其他赛区的季后赛结果,顾霖均则是告诉他,那个学生的家长来找他求了。
“对啊,粉丝都在说,月初不努力,月末要当狗。”
他相信顾霖均会懂他的意思。
“你觉得呢?”
“……没什么。”
“我就在想,凭什么呢?”他的声音小了一会儿,像是换了个地方继续说。“加害人可以用钱来解决一切问题……他们是凭什么这样觉得?我可能会接受他们赔偿的钱,和歉。但是我不会给他们儿求的。他的父母跟我哭诉,说我不能毁了他的一生。退学,拘留,都是他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的代价。我妈妈有错吗?她只是个普通的老师,上课,题,阅卷,登分,没有哪一步在为难那个学生。现在她躺在病房里,因为脑震和骨折,呕吐,晕眩,浑上都在疼……这是她应得的吗?如果我放弃了,谁还会为她求一个公?”
因为一切都是他自愿,本不存在什么迫或是不愿。
其他赛区的季后赛结果也陆陆续续来了。LCK的冠军是SIN
“我刚刚被爸爸他们接回去的时候,英语说得很糟,又是华裔,在学校里经常被极端种族主义者欺负。他们骂得很难听,还会动手,那段时间我上总是青青紫紫的。Jo是第一个发现的。他直接把我堵在房间里,我说那几个坏小的名字。”他曾以为他一辈不用说这些东西。可是现在他愿意和自己的人分享。
祁瑞一个人在阳台待了很久,直到阿七来找他商讨阵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