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低,可在这寂静山里,也能振聋发聩。
而凤迦却愈发烦躁起来。
也许在旁人中看来,此时此刻,即便是千年寒冰也该焐了,化了,化成一滩和息葵相拥而泣了。
他接着又叫了一声。
“好啊,你不能没有我……”凤迦意识地躲避息葵的目光,微微侧了脸:“就和我修。”
“选你。”
息葵再次目光直视凤迦时,中多了许多化不开的绪。那目光沉重又深痛,全然将凤迦包裹,人最擅长自欺,息葵幻化成人后更不例外。他咬唇忍住,直到无法控制住自己,放一切尊严示弱。
修修到凤迦这种程度,已然不在意恨,不懂息葵为何而持,蜜意化不了他,承诺天动地,也无法使他动摇。
羁绊那么深,他知自己不甘心。
双唇一张一闭,再容易不过。
两个人持的方向不同,背而驰,方向是错的,又怎么能指望能并驾齐驱。
放弃吧。
说自己独也只是调侃。
可若是自己就这样弃了凤迦,没有人他,等到凤迦最终又回尊时,他又该用什么理由说服自己。
息葵却好像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在凤迦不耐烦的神时上前一步,走到石床边上拉起了凤迦的手。
“可我更希望你个好人!”
“为什么啊?”息葵想不通:“为什么要在错的路上执迷不悟,只要你回,就可以看到我了……”
“你有你的持,我也有我的,我觉得这样很好,为什么不可以?”凤迦发觉自己似乎有些许的失态,便止住了嘴,过了片刻才:“选一个。”
息葵却怕无法原谅自己。
他觉得自己一千年都没这么伤心的哭过了。
“卿卿。”
直到后来他才渐渐明白,凤迦带给他劫难,而他想成为凤迦的救赎。
在凤迦面前哭实在太过丢脸,息葵扔了他跑了山,疼得不上气,越跑越快,化龙而飞。
甚至比小时候知母后离开了还要伤心。
337.
气泡浮面。
尤其是在此时此刻,对于刚收了煞气的凤迦来说,息葵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废话,特别烦。
息葵将凤迦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又轻轻咬了一他的指尖。
338.
己,陪自己度过漫长秋,在寂静海底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在大荒的夜空上翻,无心欣赏月,飞到了另一座无人的大山,落在山谷里变回人形,浅滩里放声大哭了一场。
紧紧握住。
“……”不想和他讨论,凤迦脆:“留在这,和我一同修,与天地齐寿,或者,你可以走。”
从北海到大荒,从过往到将来,卿卿就是卿卿。
如果是因为佛祖、天帝、或其他原因,使他无法持化凤迦,时过境迁,他大概还可以将责任归咎于他人。
“我不能没有你。”
怕山听到哭声,怕惊起休憩的鸟,怕打扰山间的怪,息葵沉里,哭得咕噜咕噜。
尝到了咸咸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