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像儿然飞和儿媳罗琼采所说,木然凤能活着已经很好了。他又不曾给北凌力,只当他是换了个地方住好了。
木然飞有时问兄长对北凌的觉,他倒并不想从哥哥中套取报,反正凤然也不参与军国大事,他只是想知哥哥在北凌过得好不好。
凤然在木府住了十几天,便待
哭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渐渐止住哭声。
凤然惶恐不安地看着金月,他实在已经承受不起母亲的指责。
自从得到母亲的谅解,凤然的和神便日益好了起来,与亲人们的相也更为洽,木然飞和木白绵常来看他,几个人的话也多了起来,不再只是客气的问候。他们常常回忆小时候的事,但都尽量回避父亲兄弟的惨死。
凤然随说着北凌有什么新鲜玩意,民风又是怎样的自由开放。他是只当趣事来说,木然飞却心中莫名产生警惕,北凌竟是这样一个日新月异,生气的国家,月国君臣对它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这个国家早晚会给月国惹大麻烦的。
“开始是,后来就不是了。有他在,我才不会觉得孤单。每次我想家,都是他安我的,我不能没有他。母亲,你是不是也在怪我,看不起我?”
凤然就像一个犯了错又受了委屈的孩一样,伏在母亲怀里哭泣着。他知母亲已经原谅他了,自己又是母亲的儿了。
凤然见母亲谅解了自己,心中万分兴,只觉得多年来挂在心的那把锁“咔”地一声打开了,心间说不的轻松快,幸福地将埋在母亲怀里,任母亲抚摸着。此时他只觉得自己是天最幸福的人。
金月坐在床边,捧起凤然的脸仔细端详着,这个二十年不见的儿,她还没有好好看过。一幕幕往事在她前掠过,儿小时候在她怀里撒,少年时在父母面前侃侃而谈兵法策略。他本是自己最心的儿,可他之后特殊的遭遇却令自己无法承受。
凤然立刻满脸通红,虽然知母亲一定会问这件事,但事到临还是令他窘迫无比,他支吾了一会儿,才期期艾艾地说:“轸对我很好,夜里也很贴,我和他在一起很快乐。”
金月絮絮地问着他在北凌的社活,问他与离光如何,凤倾城是怎样任,说了好一会儿,金月这才迟疑着问:“那义律轸对你怎样?你们二人果有床笫之事吗?”
金月抚摸着儿的发,细细看着儿的眉。凤然被调养照顾得很好,肤白皙光,睛也清亮透澈,不见风霜之。但他终究已有四十岁,角现了细细的鱼尾纹,二十年本应建功立业的时光便这样消磨掉了。纵然这些年都被小心守护,但心中怎能没有遗憾。
金月叹息了一声,:“罢了,这恐怕是前生的欠债,今生要来偿还,一切都是天意。只要你别受了委屈就好。”
“是不是那个家伙你的?”
其他人见状都悄悄退了去。
金月不再固执,一把将儿抱在怀里,叫了声“然凤”,母二人抱痛哭,二十年的思念都倾泻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