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然笑着,:“轸,你不用担心,今天听了越宁的话,我想明白一件事,成天伤心苦闷是没有用的,无论如何都要努力争取才行。我想母亲不会那么绝的。”
“不用了,和谈的事全靠你和副使,我知你很忙的,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我毕竟是母亲的亲生儿,她总不会把我打死了。”
想到这里,义律轸心中一阵痛苦。但他也知这次自己是不能跟着去的,自己与木家有杀夫戮之仇,与凤然又是那种关系,若是去了反而会让事更糟,因此只能独自担忧。
越宁:“我知了。”
可自从那次征,他便再没有回来,父亲和大哥四弟也没有回来。
义律轸闻言,握着凤然的手不禁微微用力。他知凤然不让自己去的原因,主要是怕刺激木老夫人,而凤然此去是一定要受些苦的,可这时自己却不能陪在他边。
晚上,义律轸匆匆赶了回来,一路上都在想现在凤然会怎样难过,自己要怎样安他,哪知推开房门一看,却见凤然正平静地坐在那里看书,脸上不再是平时那焦虑紧张的表。
凤然恍惚茫然地来到木府大门前,正要往里走,门前两个年轻的家丁拦住了他,冷着脸问:“且住,你要找什么人吗?好像没听说有页丹人前来客。”
义律轸松了一气,轻轻摩挲着他的双手,:“你能想开,我就放心了。我的凤一向是的,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边。”
义律轸的手一顿,问:“要不要我陪你去?”
便急忙跟了上去。
义律轸心中惊疑,坐到他旁边,拉着他的手,:“凤,对不起,今天白天没有陪你,我在外面一直担心你,今天过得还好吗?”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凤然不知不觉便站在了木府门前,望着那清漆的大门,和门前那两个熟悉的石狮,再抬一看门上“木府”那行笔苍劲有力的匾额,忽然鼻一酸,差一就泪来。
凤然呆了一呆,这才想起自己是穿着页丹人服饰的。木家军与页丹人连年作战,木府的几位将军又死在云门关,他们当然恨页丹人骨。自己离家这么多年,府中的年轻人恐怕都是不认得自己的。
临去时义律征拉住越宁,悄悄嘱咐:“这次去木府,我们都不方便跟着,所以一切都要靠你了,若有什么事,及时回来告诉一声,也免得我们担心。”
旁边一个侍从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话,神飘忽地望向院中。
凤然“嗯”了一声,低声:“我想明天回木府看看母亲和三弟。”
第二日天,义律轸便与副使去同越国人商谈和谈之事,而凤然则带着越宁去了木府。
听到门声,凤然抬一笑,:“你回来了!”
凤然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一瞬间觉得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自己是木然凤,是木府的二公,此时刚刚在城中游玩一番,正要回家去。
这里是他的家,从前他在这里与众兄弟一起习文练武,每天受着父亲的严厉和母亲的慈,那是一段多么幸福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