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雄撩起帐门,还未灯,忽地脖颈一凉。他大吃一惊,登时虬结肌肉暴起去抓那人手臂,来人姿却翩若游龙绕至他后,一肘将他压在矮几上。
我。”
南絮讶然,“你们到底有何误解?”
第十九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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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孤城不屑地抠了抠耳朵,“装什么装?还玩擒故纵呢。”
话音刚落,南絮便松开了燕雄。他背对着帐帘,先向燕雄行礼致歉,“门在外不便张扬,是以闯军营,方才手乃是一时气急,烦请见谅。”
听嗓音兜帽的是个男,哨兵登时兴致缺缺,“将军正忙,不见外人。”
南絮亦是一惊,手上扣得更紧,“燕孤城和你提过我?!”
黑暗中南絮慢慢吐一气,“莲花印,果然是你。”
“我找你们将军。”
燕雄侧脸看去,“……将军。”
“闭嘴。”燕孤城不耐地上前两步,一把抓住燕雄的衣领,“你少掺和,可以了。”
“南絮?!”燕雄大骇。
燕雄回过神来低低一笑,“呵,怎么没提过,南家外光鲜,谁能想到竟然是个婊窝。”
――至十九
“选你个屁!他不过是死脑筋,可怜你无辜受累,待到此事了结,你当他会真的嫁你?!”
“得罪,你师兄何在?”
燕雄捂住伤嗤笑,“何必惺惺作态!你们南家作至极,坏我将军童之……”
江澍怒极反笑,“即便不是我,那也不会是你。”
“……这是我与燕孤城的恩怨,不容他人置喙。”南絮气得手上微微发抖,吁一气,“你们将军何在。”
南絮沉默许久,叹,“罢了。”继而转离去。
梦中那片壮膛之上赫然烙着一朵狰狞的莲花印。若只是莲花印也就罢了,还得从莲花教教徒中海底捞针。然而那印迹被从中一划为二,即是说明此人已叛教,而江湖上叛莲花教还有命在的,南絮只知燕孤城一人。
“他必须见。”南絮咬牙切齿,“烦请通报。”
明月中升,大漠之中夜如,星空辽阔。茫茫军帐宛如草芥,中间几篝火。
燕雄自知失言,恨恨地剜了南絮一离开。
“来者何人?”哨兵懒洋洋地发问,对上来人一双目后轻浮地了一声哨。
黑沉沉东极门,黄沙漫漫小西关。
“误解?”燕孤城好似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燕雄,你这么大个汉给人这么在桌上,啧,真是难看。”
“恐怕又来一个债主!”
白术听他话外之音,“南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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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两个寻死的好去。
小西关并非一关,而是一支军,在西境神鬼没,无论现于何地,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当南絮手上一紧,一寒锋闪,直将燕雄脖颈割一血痕。燕雄刹那间被那杀气震慑亦是双发,隐隐有些后悔撂方才那句狠话。南家病歪歪的白发人近年来修为竟然长至此,若不是亲经历,他是如何也料不到的。
“白公,南公不见了……门房说他门去了,恐怕……”
哨兵听他气不小,想来也该是个人,登时恭敬些许,“请问这位爷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