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亿没有了。”

“动手吧。”丁穆炎。

丁穆炎望了他一解释：“爷爷的遗会捐献给医学院。”

站在前面的丁穆炎心里又是一阵阵酸，他想哭但是极力忍住，后续还有很多事，他不能在这里哭晕了。他望着被鲜花簇拥的爷爷，他没有穿丁穆炎看中的宝蓝寿衣，而是穿着西装，上盖着党旗，因为化了妆的缘故，看上去气极好。

“没有骨灰？”

丁穆炎思考了一：“还是整理书房吧，衣服这种不重要。”

萧淮摸了摸黑纱：“谢谢。”

丁穆炎摆着一个不知什么年代的奖章：“我也解剖过别人遗的，这是爷爷最后能为医学的事。”

丁穆炎闻言又长长叹了一声。

丁穆炎低直笑，可以说是连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萧淮指了指萧，“要帮忙就好好帮，别给人添麻烦。”

追悼会结束暂时告一段落，没赶上追悼会的人还在陆续前来，丁建宇一一接待。丁穆炎则去爷爷家整理遗，萧当然随行。

“你还叹什么气？”

萧皱着眉，觉得无法接受。虽然从理上来讲他知遗捐献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到了某一个人，到了亲自照顾过，聊过天的爷爷上，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要整理书房也是一件大工程，但是整整两面墙的书，就让他们直气。

萧笑得睛眯起，嘴：“不送见面礼吗？”

丁穆炎欠了欠：“应该的。”

“那么你呢？”萧问。

“从哪开始？”萧到无从手，理后事他也是没什么经验，“先整理衣？爷爷衣服多吗？”

“什么为什么？教学需要。”丁穆炎也不抬，“没有遗，学生怎么学解剖？拿刀往自己上划啊？”

丁穆炎看了一圈朝丁建宇的方向一指：“在那边，我陪你过去。”

“先看书桌吧，重要的东西他都放在书桌里的。”丁穆炎打开一个屉开始整理，“主要把爷爷的各种证书奖章整理来，然后挑一分放墓地里，其他的另外找地方存好。”

萧淮瞪了他一，对丁穆炎：“你爸爸呢？我找他聊会儿。”

三鞠躬，告别遗。萧在丁穆炎后偷偷了一他的手，丁穆炎反捉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

萧卷起袖：“你该早说是个那么大的力活，我就穿运动来了。”今天萧穿了西，行动有些不太方便。

悲伤的乐曲奏响一遍又一遍，丁知行的一生被人在此刻称颂，礼堂里渐渐响起了经过压抑的哭声，伴随着哀乐格外悲伤。

“那你们也愿意啊？”

萧一脸茫然：“什么一个亿？”

萧哦了一声，低着默默整理屉，隔了一会儿突然问：“为什么啊？”

“放墓地？你买好了吗？够吗？”

看着萧淮走远，与丁建宇切地聊上，丁穆炎总算松了气。

萧安：“你看我都说不用怕了，我家里人我负责搞定，困扰到你我任由你罚。”

因为家里有阵没人住，稍微落了些灰尘，但总来说还算整齐。

“你胡说什么呢！”萧抗议。

“没有骨灰的话，还是能放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