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是你的错觉！我……”

“听我说完！我不知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我究竟还能不能相信你。我承认我喜过你，可我甚至不知我喜的是真的你还是假的你。很多年前我被骗过一次，现在我又被骗了第二次，这让我很不开心。我不想再猜了，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猜测真假上，不应该是这样的。”

“没有你，我的日就很简单，你放过我吧。”

“我保证让你以后的日都很简单！”

丁穆炎那边有些吵，似乎有不少人在不远说话，这也使他的声音听上去分外遥远：“够了。”

“穆炎，丁穆炎，我们再谈谈好吗，你别把话说那么绝，我们……”

丁穆炎

同僚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什么一副心不好的样？”

伫立在人来人往的异国街，丁穆炎望着天边的一片云，安静得像一尊雕像。

萧的呼有重：“我这边还在请你们医院的人吃饭。”

丁穆炎沉默片刻后，依然是没有说“再见”，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袋。

丁穆炎明显愣了一：“啊？”

丁穆炎发了个奇怪的声音，不知是冷笑还是别的什么。

“萧！”丁穆炎打断他，“我们的充满了谎言，我总觉得我们认识到现在没几句真话……”

“我不记得你说过这种话。”萧要很用力握住手机，才让自己不颤抖，餐厅里经过的人都用诧异的神看着这个表奇怪的人，但萧已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真的快要失去丁穆炎了，“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得到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别无用功，萧。”丁穆炎严厉，“好好照顾你父亲，等天气再和多陪他去散散步，有利于康复。”

此刻的丁穆炎远在天边，萧抓都抓不住，心里阵阵发慌，就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你还要停留几天是吗？我来找你。”

萧沉默了，似乎也发现追究这个问题是有多幼稚。

“我跟薛楚卫不一样，他是骗你为了隐藏更阴险的目的。”萧的心很快，以至于绪也开始波动，“我没有，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追你而已，我喜……”

“我只想过得简单一。”

“你还是关心他的！”

“我也是你的病人！”

那边丁穆炎平静如：“柏林。”

“等我回来他就院了。”

“他是我的病人。”

萧哽了一，从未验过的慌张将他淹没，他快要不过气了。

“没有区别！”丁穆炎再一次打断他，“我很早就对你说过，人与人之间有一座桥，谎言会腐蚀桥梁，两个人要建立起信任很难，但要毁掉只需要一瞬间。”

“我们说好的，等你父亲院，我们就两清了。”

“你跟我说你不会德语，还骗我给你翻译论文。所以当初你也没有都说实话，你也骗过我。”

“嗯，院长在就行了。”

“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说？为什么你‘再见’都不说声就走了！”萧用变了调的声音吼了一句。

“可他还没有院。”萧的语气显得有委屈。

萧是很擅长调节气氛的，可面对丁穆炎所有调节气氛的招式都不好使了：“我刚问过你们院长了，你会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