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卫苦笑：“他很在意。”

丁穆炎一气喝了半杯，薛楚卫小小地抿了一，放酒杯，他朝窗外挑了挑巴：“那是萧的车吗，这车与他的份不太相符啊，你坐五分钟后他就在那里了。”

薛楚卫叹了气，端起杯不不愿地与他碰了一，但又有种如释重负的觉，好像趴在悬崖边上疲力尽地抓着什么，终于认命地放手。

“穆炎……”

和你吃饭不是来跟你约会的。我不知究竟是什么给了你种我们还有可能的错觉，所以我只是想再明确地告诉你一遍，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而且结束很久了。”

“他的睛跟我的睛很像。”

深红的酒在杯中晃动，薛楚卫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能说来。

丁穆炎把能说的、想说的、憋了很久没说的一脑儿统统说了来，把薛楚卫想反驳的、想辩解的、想说对不起的统统堵了回去。薛楚卫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一块咬了一半的胡萝卜，再也吃不第二块。

“来。”丁穆炎又把酒杯往前送了送。

那两人又说了些话才告别，丁穆炎没有再看他，径直穿过路向医院走去。

“所以呢？”

餐厅离路边并不远，隐约能看见车里的人手肘抵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衬衫的袖卷到手肘，半侧着，但毕竟隔着几层玻璃，看不清他脸上的表。

一拳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汽车喇叭发刺耳的鸣叫。

丁穆炎抢在他前面说：“你有你的人生观价值观，我没有兴趣去评价。这么多年，你也尝试过跟别人，大概还是觉得我有趣所以又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你骗过我，我从没想过报复你，只怪我当年年少无知。你不必再向我解释什么，我们之间只有公事，没有私事。”

“你也跟他说过好聚好散吗？”

“当年你连声告别也没有，再见面就是在你的婚礼上，现在该补的还是要补上。”丁穆炎举起酒杯，“薛楚卫，我们好聚好散。”

这会儿车辆正多，萧几次试图汇车均告失败，睁睁看着丁穆炎走远

丁穆炎和薛楚卫这顿饭吃了多久，萧就在外面等了多久。他完全受不到饥饿，睛里只有窗边的那两个人。

天已黑，终于他们饭吃完了，萧了拳，骨节摩发咔咔的声响。他看着他们起，看着他们离开餐厅，看着他们走台阶，看着他们在路边，看着薛楚卫张开双臂，看着丁穆炎迟疑了一后，与他拥抱。

丁穆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路边停着一辆随可见的家用车，自从有次丁穆炎说他开来医院的车太扎后，他每次来医院都开这辆车，这回也不例外。

“骗专用睛？”

萧猛地推门冲了去，这时，拥抱中的丁穆炎回看了一，表冷淡。这一看得萧手脚冰冷，一步顿时不知该怎么迈去，原地站了一会儿，讪讪地回到车里。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终于能承认已终结的事实，薛楚卫看萧少了几分敌意：“他在他原来的世界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神一般的存在，但当他开始在意的时候，他已经走了神坛。我忽然之间有同他了。”

“有毒的土壤是开不花儿的，他跟你一样都不明白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