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不舒服也不会每次都跟我说,昨天晚上还是我着才肯去医院的。没有过剧烈痛是不是说明问题还不那么严重?”萧的话变得琐碎,他试图从丁穆炎的每一个字里抠疾病的细节。
丁穆炎当然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不想惹麻烦,既然他这么说了,只得坦白:“我已经辞职了。”
但是,萧质问的语气让丁穆炎很不痛快。“跟你没关系,我又没耽误你父亲的病。”
“哎哟!”朱院长捂着额。
但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搂搂抱抱总是不像话,丁穆炎扶住他的肩膀刚想把他推开,朱院长走了来,一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吓得又想后退又想转,一撞在门框上。
“神经外科是有很多分支的,每一位专家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丁穆炎一怔,他一时有错乱,他不想给萧好脸,但又无法对一位病患家属呵斥,前男友和病患家属这两个份交替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去陪我爸。”萧低声说了句然后走病房。
萧皱着眉注视着丁穆炎,他的底波涛汹涌,萧淮的重病和丁穆炎恨不能与他一刀两断的态度令他焦灼,仿佛站在巨浪之巅,一秒就会跌深渊。
丁穆炎恨不得找一条钻去,连忙把萧推到一边。
萧脸一变:“你不为我爸手术?”
死亡是人世间最公平的,尽有的人老死,有的人英年早逝,有的人在平静中离开,有个人被痛苦折磨,但殊途同归,最终还是化作一堆枯骨,一抔黄土,谁都逃不了。
“小丁,这回你一定要得漂亮,我对你有信心!”虽然不应该,但朱院长还是很开心,他看到了曙光,只要丁穆炎治好萧淮的病,只要萧淮肯开一,没人能把丁穆炎走。
丁穆炎觉得这事实在是解释不清楚,也就懒得去解释。
朱院长急了:“你这小怎么那么固执呢!你是
萧的呼明显变重:“你刚才去哪里了?为什么那么久才来?”
萧了解丁穆炎,看病的事他从来不耽误,从朱院长打电话到现在病房花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是在很远的地方。丁穆炎也意识到这几天他真的过得很混乱,否则不会连他辞职和国都不知。
的说法忽视了。
朱院长扶着额,又把丁穆炎往边上带了带,苦婆心:“小丁啊,你现在多少注意,年轻人表达的方式不要那么奔放。”
“我要求你来!”萧听了他话里的意思,绝不是单纯的像他所说的领域问题,他在隐瞒什么。即使心乱如麻,萧就是萧,依然锐。
“院长,我已经辞职了。”丁穆炎重复。
但突然,他如刀的目光又了,上前一步靠在丁穆炎上,额枕在他肩,脆弱得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我爸他可能要死了……”
“那个……”丁穆炎又问,“叔叔阿姨生活和谐吗?”
萧完全没有料到他会问这种问题,尴尬地咳了一声:“这我就不清楚了,和不和谐也不会跟我说,但他们一直是很好的。”
丁穆炎没有再问什么:“你不要太焦虑了,以你父亲的级别一定会得到最好的治疗,一会儿让院长再请几位专家来会诊,就算动手术的话也会让最好的医生来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