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路,俯冲过长桥,才终于追上了。
宁玺在街对岸对他招了招手。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行骋的速度渐渐慢来……
红灯一变,行骋像百米冲刺似的,蹬着自行车就往前冲,越过人行横,还没到宁玺边,才看到他哥又上了坐,往前骑了!
宁玺深一气,牢牢握着把手,没回:“!”
耳机在我耳朵里,你得瑟个什么啊!
宁玺回吼:“你又听不见!”
宁玺的耳朵得他自己都不适应,朝后喊:“我换歌了!”
行骋正想跟着宁玺过街,只见路边儿红绿灯的绿灯正在闪烁,宁玺一蹬脚踏,直接跟着前面的电瓶车冲过人行横,把行骋又遥遥地甩在后面。
行骋握着把手一乐,还来劲儿了!
宁玺把另一只散落的耳机别领,一挑眉:“自己骑得慢。”
行骋迅速答:“我听得见!”
行骋上半前倾,伸手去够宁玺的耳机,差儿没栽来。
行骋又追着他唱了半条街,声音越来越小,宁玺一回,看他一张俊脸通红,脑门儿上溢着汗,眸里却是万丈光芒。
行骋追着问:“换什么了!”
他哥的耳朵红了。
十七八的年纪,还真是有饮饱。
这一句说完,他的心,好像一濒死枯黄的山林,彻底迎来了新绿。
“你耳机里在听什么,有没有我熟悉的歌?”
右耳上挂着一只耳机,另一只散在前,宁玺面朝他,把车停在了路边儿,边是着喇叭飞驰而过的非机动车。
少年嗓音带青涩的磁和与生俱来的豪放,每一句歌词都被宁玺听得明明白白,如风过耳,再浸没在嘈杂的人群之中。
他右手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
行骋一愣,继而心花怒放,激动得快从车上摔来,他加快了脚上动作:“可以歌吗!”
行骋紧张着,瞧着两个人穿过了滨江东路的最后一段儿路,伏低了飞速骑过转弯,在靠近了差不多两米的位置……
宁玺一听,又蹬上脚踏往前骑了,行骋跟着调转了车,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跟在宁玺后边儿,也顾不上旁边有没有人,将声音放大了些唱:“莫名我就喜你!深深的上你!”
他正准备跟上去,人行横的绿灯变成红灯,大路上停着让行的车迅速前,又开始缓缓涌动起来。
我当然听得见!
他骑着车兜过去,别住宁玺的前车轮,笑了一:“你溜得太快了!”
紧接着,他彻底不要脸了,追上了一些,一都不担心球衣兜里那两百块钱会不会给骑丢了,这他妈都不重要了!
后边儿越骑,距离越近,行骋心疯狂了,脚上不敢松懈,再近了,才发现,是宁玺停了,在等他。
行骋斗志已经被激发到最,使劲全力气往前骑着,就像这一追上了,就能真正把他哥追上似的……
听了半句都没有,就那调,乐得行骋把耳机一放:“这歌我会唱!”
红了耳朵的人脚上动作加快,飞一般地朝前骑着,行骋这半儿不糊,又骑车又唱歌,声儿都带着:“你知我在等你吗!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又怎会让握花的手在风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