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别人的初中,是在昏昏睡的午,趴在课桌上小作休息,耳边是蝉鸣鸟叫,窗外阳光正好。
是啊,新年快乐。
总之他就是想离这个地方远一,他几乎快被家庭和经济上的压力,给折磨得不过气。
宁玺是铁了心要离成都远一,也开始在招生考试报上看北京的学校。
他像条大型犬似的趴在他哥后脖颈闻。
成都外来人特别多,其实外省的还比较少,大分是四川省各大城市的人,这一到了过年过节的,基本上城里都空了。
那本多来的招生考试报,宁玺给应与臣送去了,两个人对了一志愿发现一个北京一个成都的,压儿号不上。
大年三十晚上风着又冷,宁玺拐去二十四小时超市买了袋泡面,揣着零钱走回家了。
就怕今年行骋邀请他去楼上过年,他是绝对不敢去的,有些东西本藏不住,或者说,行骋家里人对他越好,宁玺反倒会越来越心难安。
“别闹啊你!”
型上的差距让他钳制住他哥简直轻轻松松,张嘴往脖儿一咬,惹得宁玺闷哼一声,胡乱地扯着卫衣往上套。
他觉得这骑摩托和自行车完全两码事,要是他年纪再大儿,估计敢直接上他爸的悍h2,去街上招摇了。
在上,他勇敢着,也谨慎着。
去年都过得这么落寞,今年更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而自己,是被迫着学习,窒息而不屈,甚至怕睡着,敢拿圆规往上扎。
昨晚宁玺洗了澡,换了沐浴,一舒肤佳香皂味儿,净洁白,跟他这个人差不多,勾得行骋门都不想了。
免得这么大一个个儿,招妈嫌。
付钱的时候,宁玺看到了收银员阿姨怜惜的目光,心中一痛,一想到她大年三十也还在这儿上班,叹气,说了句,新年快乐。
大年二十六的这一天,三总算放了假,行骋在校门等了两个多钟,红石榴汽儿都喝了两罐,才等到他哥背着书包来。
宁玺知,学习是他唯一的路。
行骋没有利用寒假的时间去找寒假工,反倒是跟着他爸跑了几趟公司,学会了骑摩托车,帮人送东西赚了外快。
在行骋风里雨里的同时,宁玺又开始为这一年节要不要去他妈妈家里过节而发愁。
去年宁玺是打算报人大的,今年如果能考得更好,那就报更好的学校。
去年节他去吃了个团年饭,还没待到晚播小品就撤了,车也没打,一路上走回来的。
行骋这种脑里想了什么上要付诸于行动的人,换了鞋敲了门就去了,没给宁玺多少反映的时间,刚好脱了里边儿的羊衫要换卫衣,就被拦腰抱住。
行骋今天穿的夹克,
应与臣本来是想考回北京去,但是估计是因为他哥的缘故,又有儿想留在成都了,但总之两个人的成绩,哪儿都不是问题。
宁玺在里边儿换衣服,天知他多想去……
两个人回了一趟家里,行骋双手揣在外套里,脚上一双黑靴,在门槛上一踩一踩的。
哥起作息,怕被他爸发现,翻墙也不敢了,只得一大早了门儿,七八吃了早饭又回来,在家里打扫打扫卫生,帮妈妈买买菜。
实在不行,上海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