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他的工作,只得照。
他原以为,什么事都可以自己一个人完成,吃饭睡觉学习看书,甚至一个人在客厅里烟,喝酒……
星期五午的比赛,绝对是行骋业余生涯中打得最憋屈的一次,憋屈到要不断给那些老板喂球,得助攻,不能耍帅,还得当陪衬,故意输,还不能太明显。
这世界上完的家庭那么多,怎么老天就那么吝啬,不给宁玺父就算了,连母都不惜得给他。
小行骋抛了绳去,糖果零全吊上了,手都酸了,吊了半小时没人拿。
他估计啊,他哥连看都不看一。
宁玺就是那条鱼。
没有,一次都没有。
一听阿姨这么喊,小宁玺就特别紧张,跑到窗边儿往上看,生害怕他楼上那个弟弟,翻窗来找他。
更别说行骋这种格,要是每个人的名字都要挂在,他前绝对是四个字,宁玺的人。
行骋在篮球场上一直是远近闻名的一大杀,如今还真是为了钱,暂时收敛了锋芒。
真是技术活。
行骋就是抓住了这个,拼命地往空隙里钻。
纵容,也带着无奈。
但是自从行骋现之后,他就知,他喝的酒,的烟,全是漫上心的海,面升起的海雾。
哪怕上了岸,就活不了太久。
就算不是喜,也有儿纵容吧。
偶尔楼上传来一声行骋妈妈的呵斥:“行骋!不要命了!有楼梯不会走吗!非要翻窗,我看你摔去都得把你哥的窗台砸烂!”
虽然这个称呼并没有得到正主的验证,但行骋已经潜意识里觉得,他哥一定是喜他的。
青期的男孩儿,一血,全沸腾在心里,巴不得把全世界的好都给自己喜的人。
还好这么多年了,行骋还没摔来过。
行骋二话不说,一等到没课,抱着球衣翻墙校,坐着公交车就往西门儿跑了。
一听完吵架,小行骋就趴在窗边儿,竖着耳朵听楼窗的动静,自己都快摔去了,就想听听,他哥有没有哭过。
行骋是海上的轮船,越过海雾与波涛,只为了捞一条藏在深海的鱼。
小时候他在楼上,经常听到宁玺他妈妈发脾气,砸东西,砸到最后小行骋都觉得一秒是不是他哥也要被扔来了?
只有小宁玺知,每次楼上的跟屁虫弟弟把好吃的好玩儿的吊来时,他自己是坐在床沿边,愣愣地盯着的。
那绳挂了多久,他就能盯多久。
不然宁玺那种格,那天怎么可能跟他说那么多,怎么可能回,没一脚把他踹开都算是好的了。
星期五午,金区青少年那边又有外企公司包了场地,一堆老总一起打球,行骋被了好几条短信,说是要他去打,一节两百块钱,结算来,四节一共得有八百块钱。
……
继续说,“你要跟上我。”
自从那日在场上,宁玺说了让行骋跟上他之后,行骋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改变了。
公交车驶过一初中,这个儿,行骋还看到不少家长来接学生回家,心里忍不住叹几分。
他在场上跟着球跑,为了一个快攻,拼了命去抢篮板,
一路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摇摇晃晃的,行骋都快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