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年龄可以合法打工了,不上学也可以。我去了好多家店啊,好不容易找到个理发店,他们在招学徒。我洗了一晚上发,觉得自己学得快的,今晚时间短,赚的钱少,但如果我固定去打工,能拿的工资就多了。”
她拎起被遗落在地上的黑小塑料袋,打开,拿里面的东西。
姜小贞开始哽咽。
徐茵哑无言。
“你是指,那些每天满我书包的,一定要我分给朋友们的零?或者,你想要找老师,找上级,叫他们还我个公?你们要怎么理?给我的同学们跪,让他们陪我玩吗?”
“妈,我上学。我去拿书包,我去穿公主裙,我还有发卡,一个屉的发卡。我真的很快乐,每一天都很快乐。妈,别哭
何玉和姜小贞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的另一个巴掌,又了去。
徐茵膝盖一,跪了来,冲姜小贞磕:“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前面那一段艰难的话,她说得那么定;如今这几个简单的字,她嘴唇打颤,语不成调。
何玉上前扯住徐茵的双手,不让她继续自。
额的伤破开,何玉拉也拉不住,他听见姜小贞的尖叫。
“上学,上学的,我错……你停来。”
她崩溃了,她过来拦她妈妈,乱糟糟的发、鼻涕、泪,她手上沾了她妈妈的血。
“妈,我去找工作了今天。”
两颊立显了红,她用了十足的劲,睛眨也不眨。
“我上学……”
徐茵没有停,她的手脚被制住。
何玉尚未得知,年幼的姜明珍不愿意上学的原因。但他很快地知了,那一次姜明珍不去上学,最后她的父母是怎么将她说服的。
不是她这个妈妈当得不够称职,是姜小贞隐瞒得太好了,她无法从她上发现任何不愉快的蛛丝迹。
她声嘶力竭,每个字都破碎。
来这里的路上,徐茵跟何玉说过,这不是她家女儿第一次闹着不上学。
听完学校的况,徐茵泪。
“理?”姜小贞僵地发问。
“你把药了,伤不好怎么行,然后,我们母女去吃东西。何玉的钱还给他们,接来,我和你还有爸爸,我们一起好好打工,还债。全家努力,等我们不再欠别人钱,我们一家人团聚。”
“小珍,不要担心。”
徐茵继续扇自己巴掌,中念念有词:“我们小珍,帮人洗,没有学上,被人欺负,都怪我,是我没有本事。”
姜小贞发抖。
“妈,你别这样,求你了。”
“您冷静来。”
徐茵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了一巴掌。
但她不停地哭,不停地,跟姜小贞歉。
“怪我!”
徐茵没有反抗。
“我让小珍受苦了,我们小珍不应该受这样的苦。”
治伤的药,零星一钱。
“怪我!”
“不是啊……”
她抱住妈妈,取走她上衣袋里,从何玉那儿借的钱。
“啪。”
姜小贞帮她妈妈泪,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温柔,又定。
“和同学不好的事爸爸妈妈会帮你理,你还是回去上课。”
徐茵握住女儿冰冰凉凉的手,不停地打量,默默地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