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场chu产量并不次于淮南的盐场,可因为shui患泛滥,造成当地河dao积淤,官府因为各方面原因疏通不利,久而久之淮北的盐场便没落了,母后幼年时曾听说过淮北盐场有人用晒盐法,可不知为何原因,竟没能推广。”
“还有两淮盐场缉拿私盐的事qing,朝廷屡屡打击私盐,可上有政策xia有对策,那些私盐贩zi比想象中更为聪明,很多时候都会给自己披上一层外衣,甚至当地盐商也不免与他们同liu合污,乃甚至一些盐商,他们本shen就是私盐贩zi……”
盘儿说了很多,都是似是而非,多是以幼年听人说加以搪sai和遮掩。
宗钺很吃惊母后竟然懂这么多,甚至很多母后的所言,他都是闻所未闻过的。
可思及母后从小长在扬州,外祖一家又是在扬州码tou上gan1活,南来北往的人众多,运盐船多是从此经过,会听到一些旁人不知dao的东西也并不足以为奇。
宗钺也清楚母后的xing格,从不是无的放矢的xing格,自然都把这些话记在心里,说不定去了后会派上大用。
“母后放心,儿zi一定把母后的话谨记在心。”
“裴家可以用,这些年来裴永昌对母后乃至你们也是恭恭敬敬,小心逢迎,但是怎么用,你心中要有数。裴永昌是个很聪明的人,一不小心你就会被他牵着鼻zi走,所以你得心中有酌量。还有……”
宗钺等待母后的交代,殊不知盘儿此时心里正在琢磨,要不要想个法zi把儿zi支去一趟绍兴。
如果她没算错,凤儿现年也不过十三四岁,这个时候她是在绍兴还是在扬州?
之前她也曾查过,两淮盐运使现在并不叫周广瑞,凤儿的爹方彦是周广瑞的师爷,如果周广瑞不是两淮盐运使,那方彦可是跟在此人shen旁,是否还会像前世那样被卷ru‘盐引息银案’,落得被砍tou的xia场,以至于凤儿一介女liu不惜女扮男装潜ru官场为爹翻案?
太多的不确定,以至于盘儿gen本无从说起。
“母后,还有什么,您尽guan吩咐便是。”
盘儿笑了笑,遮掩dao:“没什么,母后就是想说绍兴是个好地方,绍兴的师爷也是闻名天xia,记得有这么一句话,所谓无绍不成衙,江浙一带很多官员的师爷都是绍兴籍。若是你在扬州缺人手,可去绍兴寻一个好师爷,他们同乡之间很多消息都是经常互通有无,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宗钺目光疑惑地看着母后,总觉得连这些事母后都知dao,未免也太神奇了。
也许是父皇告诉母后的?宗钺知dao父皇和母后之间几乎是无话不说,也许就被母后听jin耳里记在心里,转tou告诉了他,就想避免他去了以后寸步难行。
这一片aizi之心,宗钺是不会忽略的。
他作为长zi,不像婉婤是个女儿可以撒jiao,不像宗钤可以耍无奈,他的xing格也说不chu太ganxing的话,只能给母后磕了个tou,权当是临行之前的辞行。
“母后,儿zi一定会谨记您的所言。”
想着明日大儿zi也要离京了,一gu不舍袭上盘儿的心tou,泪shui盈满她的yan眶,可她却是qiang忍着。
“注意安全,就算这次去了事qing办不成也没关系,弊政不是一日两日可扫除,这次不行,还有xia次。”
“儿zi明白。”
第194章
宗铎和宗钺是一同离京的。
都是往南,却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