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心里的石猛地被灌了铅,一坠到了地狱里。弗雷德与乔治在前线积极抵抗着神秘人的权统治,她却总是在准备逃亡的事——无论是算术占卜还是把戏坊的邮购业务——这无疑是在扯后、泼冷。在算术占卜测算战争结果的推演完成之前,她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凤凰社必败,也就没有了说服弗雷德与乔治的资格。因此,她不敢将那些怯懦自私的念宣之于,因为她知这一定会让弗雷德和乔治失望。
弗雷德和乔治没有再纠缠了。他们不再追问,也不再迫瓦莱里娅回答。他们的目光牢牢锁定在瓦莱里娅上,有些困惑,又好像懂了什么。瓦莱里娅脑发胀,太阳因为充血而疼痛,相应的,因为全的血都冲向了脑,她四肢冰凉发,就连脚步都虚浮了。
“走吧。”弗雷德摸了摸她乌黑密的发丝,又吻了吻她的发,“在天黑前送你回学校。”
瓦莱里娅坐在公寓的客厅里,没有吭声。她拨着前的柚,心脏里像是被什么人了石,每一次心都是一次坠。
瓦莱里娅发紧,声音滞涩:“我——我只是想好充足准备。”
[1]法:指魂,在本文中双与瓦莱里娅都不知,原著中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
[2]羊群:指代愚昧大众,自乔治·奥威尔《动农场》。
“以后总得有人辅导孩学习——老天爷,总不能指望加起来凑不五张证书的我们俩吧!”弗雷德龇牙咧嘴地怪叫。
“莉亚,你为什么早早就筹备好了邮购业务,就好像你知我们有一天会撤退似的。”乔治也歪着问。
“但你们也不能保证……”瓦莱里娅吞吞吐吐地挤回复。
“莉亚。”弗雷德叫她,“为什么你认定了神秘人一定会获胜呢?”
万一以后要逃亡,他们也不能把这间公寓揣行李箱带走。
“别续租了吧?”瓦莱里娅没忍住,一不小心说了心真实的想法,“万一以后神秘人……这份租约可不受新政府保护。”
最后总是事与愿违的。懦弱的民众,摇摆的中立国,沉默的羊群,亲手把自己推向了断台。[2]
格兰芬多的雄狮,就连说“逃跑”这两个字都不肯。
里娅一再重复回想着这一天的对话。那时候,弗雷德与乔治还那么乐观。他们相信凭借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了几个或几十个巫师家庭免受死徒的戕害,民众就会跟他们同仇敌忾,一起对抗神秘人;他们相信只要说服了奥地利或是其他欧洲国家,中立国就会向英国境的抵抗军伸援手,拨乱反正;他们也相信只要播报了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的近况,就能重新树立起大众的信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溃不成军地倾颓,在几个黑标记的威慑就弃械投了降。
这样英勇的狮,却拥有一个她这样阴暗利己的女朋友。
弗雷德去拿外套的脚步停在了原地,就连乔治也不再理会那些等待清理的骨瓷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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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也看了她绪不太涨,轮番说笑话哄她开心,轻言语地安抚她,要她别多想,只拿到多多的N.E.W.Ts证书就是。
近黄昏的时候瓦莱里娅起说要回学校了。乔治一边从把茶几上的红茶收回厨房里,一边不经意地说起半年的租约很快就到期了、上要续租的事。
瓦莱里娅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