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鹤亭自从回了天津,还没和林森深谈过,所以如今听了这话,心中便是一动,故意谈笑风生的问:“少爷?哪个少爷?”
金鹤亭心神不宁的盯着面前一排麻将牌,想起自己和私吞的巨款数目,依然是不愧疚,只是有心虚。正是不知如何回应之时,前方房门忽然开了,沈家大少爷把脑袋伸了来,醉醺醺的开问:“我家小文在这屋吗?”
林森微笑着一拍脑袋:“哎哟,你看我这记!昨晚我去看望少爷,就把你的约给忘了!对不住对不住,我得给你陪个罪。”
大少爷抬手用力的搓脸:“什么消息?”
金鹤亭立刻在脸上调动了一个笑容,伸手向屋角的长沙发一指:“大爷,你自己过去翻翻吧,我记着他是睡了。”
二姑爷把双手笼在袍袖里,淡笑着一:“明白。”
沈家大少爷走向沙发,果然从一大堆衣服靠垫面挖了沈家二姑爷。二姑爷熬夜熬不住了,睡得满脸通红,哈欠连天的跟着大少爷往外走。众人都是玩惯了的朋友,所以也不客气,随他去留。
此言一,大少爷和二姑爷对视一,心里都有了数。小文向后缩了一,低声笑:“他不会再让我们去林家把叶凌抢来吧?别说我们抢不来,就算真抢来了,接去怎么办呢?”
大少爷也把眉拧了起来,可是沉着没有开。
待到汽车快要到家了,大少爷对二姑爷说:“今晚你睡着了,睡死了,什么都没听见,知不知?”
大少爷又:“顾雄
小文皱起了眉:“然后……说是叶凌把家产都败光了,一无所有,可能是想不开,就疯了。”
大少爷低声说:“麻烦!”
小文继续问:“大哥,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得上通知顾雄飞?”
正当此时,牌桌上忽然有人开问:“老林,昨天晚上你什么去了?你让我到你店里找你,结果我风冒雪的扑了个空!”
金鹤亭心里有病,这时候就不笑笑:“回来就好,哪天我也瞧瞧他去。”
金鹤亭一扬眉,吃惊状:“我怎么听说凌失踪了?”
森坐了,心里就涌起一难言的滋味。要说愧疚,倒也不至于,因为他素来不怕缺德;要是伤了谁害了谁就要愧疚,那他早就愧疚而死了。
林森一摆手:“金先生,不必了,现在人都疯了,瞧也是白瞧。唉,几百万的家产说没就没,神上的打击的确是太大了。”
大少爷登时放了手:“然后呢?”
林森苦笑着摇:“是失踪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回来了。也不知他是怎么搞的,生意一破产,家产也给败光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能不吗?”
大少爷若有所思的慢慢答:“就算发了电报,他也是鞭长莫及。舰队正在青岛,爹不回来,他能回来?”
沈家二人玩足兴了,楼上车想要回家。汽车刚一驶金公馆大门,小文就立刻消了睡意,睁大睛对大少爷说:“大哥,我刚才在那屋里,听了一个消息。”
小文说:“顾雄飞不是托我们帮他找叶凌吗?原来叶凌早回天津了,人就在林森手里!”
林森自自然然的打一张牌去:“唉,叶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