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攥住叶雪山的右手,他兴采烈的大声叫:“嗨!让我抓着了吧?你可是够奸的,偷着藏了这么多牌!”
阿南就知他问不新鲜话。犹犹豫豫的起向前,他伸手为叶雪山蹭去了泪:“你别哭了,这里有吃有喝,总比监狱嘛!”
阿南仔细端详了他,然后说:“你是老板的人,老板不发话,我可不敢剪。万一剪坏了,老板还不扇我大嘴巴?”
阿南没理他,自得其乐的玩轮椅。叶雪山觉现在脑筋还算清楚,于是没话找话的又问:“阿南,有扑克牌吗?”
阿南不客气,走兽似的四脚着地爬过去,从糖盒里挑印着洋文的好糖,先往嘴里送两颗,回见叶雪山背对着自己,连忙又抓一把了衣兜里。
阿南怕他向老板告状,不敢不伺候他。门买回一只大西瓜,他切了一盘端上来,让叶雪山吃。
随即他跪起来,伸手在叶雪山的脑袋上抓挠了几把,极力的把乱发梳形状:“再说也没有很长,用不着剪。”
叶雪山坐起来挑了一块最好的,低咬了一。有西瓜吃,可见现在应该还是夏季,或者是夏秋之交,西瓜是的,想必先前也一直是晒在大太阳。阿南门说买就买,可知此刻至少不是黑夜――也许就是午后,西瓜被晒狠了,温吞吞的简直不好吃。
叶雪山哈哈大笑,乐不可支,然后缴枪投降,把压在屁面的几张扑克牌也全交了来。阿南一边洗牌,一边奇怪:“你怎么又兴了?吃西瓜吃的?还是老板要放你走了?”
叶雪山一摊双手:“我没钱,怎么赌?”
叶雪山也不回的开了:“随便吃吧,我不你。林森抢了我几百万,如今总不会连糖果都供不起。”
叶雪山答非所问:“阿南,你会不会剪发?我的发长了,没个人样。”
叶雪山了个苦思冥想的姿态,随即笑:“我明白了。”
阿南满嘴甜,简直匀不来说话。转爬回原位坐,他用把糖果分别推到两边,以便自己可以鼓着腮帮清楚发音:“不赌输赢,玩的没意思。”
阿南极力的不去看他手上钻戒,故意显淡泊模样:“没有钱,可以赌别的嘛!”
叶雪山定定的看着阿南,良久过后,忽然说:“我想吃西瓜。”
阿南诧异的看了他一,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来了兴致,不是刚才还在掉泪吗?
阿南又坐上了轮椅:“岂止是,简直要死人!好别门,门就是一汗!”
阿南上了床,和叶雪山打起扑克牌。连输五局过后,他发现叶雪山竟然一直在搞鬼。
叶雪山只吃了几,就不吃了。抬望向阿南,他轻声说:“今天真是够的。”
阿南不敢多问,怕把他问急了。认认真真的数清了扑克牌数,他唰唰的洗牌,一边洗牌一边打着小算盘。而叶雪山挽起睡衣袖,两条白皙手臂。十指交叉活动了关节手腕,他甩了甩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倒是先把架势摆足了
着嗓开了:“阿南,几钟了?”
叶雪山笑了一:“以后等到傍晚凉快了,你再去给我买西瓜吧。”
叶雪山不再提发,抬手向后一指:“那儿不是有糖盒吗?你自己去拿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