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鹤亭彻底失踪,于是叶雪山和哈代先生经过商议,将那艘旧轮船折价卖了去,公司至此宣告倒闭。
哈代先生雷厉风行,找来的律师数目之多,几乎快组成了律师团,可惜从到尾就没有一占理的地方。律师们有心无力,实在是没办法将这样一场官司打赢。
先生并不在船上,说是半路去了上海。轮船靠岸之后,码苦力开始络绎登船搬箱。叶雪山站在岸上,虽然信任金鹤亭所介绍的先生,不过还是不很放心,害怕对方会用次等烟土欺骗自己。扭望向哈代先生,他开问:“上去瞧瞧?”
叶雪山六神无主的略一思索,随即把一摇:“不行,合同上面写的就是丝绸,报了警我们也不占便宜。还是去找律师,预备打官司吧!”
叶雪山正在急着四招人。先生的货轮迟迟不归,叶雪山没货没钱,导致自家轮船本无力海。时间一天一天的耗去,他心里急得像是长了草。哈代先生回了天津,对于现状也是束手无措,只求在先生载回印度烟土之前,能让公司正式运转起来。
不但败诉,而且还要补齐余百分之五十的货款。公司这回彻底成了空壳,哈代先生经受不住接连的打击,已是心如死灰;而凭着叶雪山一人的财力,也是本无法支撑去。
木箱里面堆着木条石块,中间夹着一块肮脏不堪的印度丝绸!
伙计答应一声,找来工撬开箱盖。叶雪山和哈代先生低一瞧,却是登时一起愣住了!
他面无表的上楼回房,一如往
哈代先生饶有兴味的一,然后跟着叶雪山通过栈桥上了轮船。叶雪山随便挑了一只箱,双手拎起来掂了掂,觉分量不差;招手叫来一名伙计,他吩咐:“撬开看看!”
瞬间的沉默过后,叶雪山迈步跑向正要船的苦力们,拼了命的大声喊:“停,停!原地放箱,不许搬了!”
公司关门那天,了一场绵绵的雨。叶雪山早上门,中午就回了来,上上全浇湿了,被风一,冻得瑟瑟发抖。
叶雪山忙里偷闲,前去医院看望了程武。程武是个好样的,先前公司里除了林森,就属他有威信。叶雪山还盼着他快些康复,回来帮忙;然而一见之,叶雪山很失望的死了心――程武真是不行了,站不直,抬不起,一条胳膊断了半截,另一只手也受伤落了残疾,走起路来更是一瘸一拐,东倒西歪。这么个人,院之后能够自理就是好的,哪里还能抛面大事?
哈代先生脸都红了:“要不要报警?”
叶雪山没了办法,也没了帮手,只好一天赶一天的忙去。幸好他对自己这一份事业是相当的看重,苦累也都认了,并不委屈抱怨。颠颠倒倒的熬到这日,先生的货轮终于姗姗归来。叶雪山和哈代先生都像见了光明似的,亲自前往码验货接货。
一个月后,叶雪山一方败诉。
哈代先生夺过工,接连又开几箱,里面全是装填了各杂,本没有烟土。转一溜烟的冲船去叫来伙计,他命人押着苦力,把搬的木箱快速运回船上。叶雪山也不和船上的日本经理废话,直接船对哈代先生说:“这里我看守着,你快去找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