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乎意料,一切都是不合理,简直荒谬的让人不知从何说起。叶雪山反常的镇定来,甚至伸手把摆在烟盒上的香烟重新送了嘴里,香烟居然还没熄灭,轻轻上一,能够淡淡的烟雾。
顾雄飞的确是以为他染了病生了疮,厌恶的几乎想要呕吐。酒意不知何时退去了,他拧着眉瞪着睛,鼻梁上面纵起一细纹,仿佛是在认真的置一堆大粪。鲜血总是止不住,他最后只好把手帕厚厚叠起,然后用力堵上伤。
他不想再见顾雄飞,他想顾雄飞大概也是一样;只是小小的一肉伤牵绊了双方。牙齿暗暗咬断香烟,他正要起离去,不想顾雄飞忽然开了,带着一轻蔑:“这是什么病?”
这回他是舒服透了。无无求的闭上睛,他有心睡上一觉。前一黑,耳朵就变得锐起来。边不远的呼声音起起伏伏,熟悉的会让人产生错觉。顾雄飞听得久了,忍不住就要睁扭去看,看过一放了心,因为对方的确只是个黑瘦黑瘦的陌生人;无缘无故的又看了第二,他忽然发现对方的短发乱得很有章法,是一种自己看惯了的乱。
他是沉静了,顾雄飞也有一种梦游般的不真实。垂来的一只手无意间碰到了叶雪山的后腰,指尖有了糙的。他茫茫然的以为那是一块污泥,所以就意识的抠了一指。
汗湿的肤上面忽然竖起一层汗,他的心也瞬间提了起来。大睁着睛转向上方,他盯着天花板怔了半晌,然后仿佛受惊一样,缓缓的扭又望了过去。
自
小心翼翼的转挪向那个背影,他也变成了贼。挪到一定的距离了,他以手撑床欠起了,险伶伶的从上方俯视了叶雪山的侧影。的鼻息扑上叶雪山的面颊,叶雪山不安的闭着睛,不知自己是继续装睡去,还是趁机惊醒过来。
雄飞放了心,当即没遮没掩的张嘴打了个大哈欠,打完哈欠自己了嘴角,觉自己刚才险些把嘴撕开。
气持续的拂着,叶雪山等了片刻,决定还是惊醒。睡朦胧的抬起,他对着顾雄飞的面孔看了片刻,然后面无表的躺了回去。
指尖随即黏腻起来,他低一瞧,发现自己抠的是一片暗红血痂――只有指大,里面肉没长好,血痂还是薄薄的。
叶雪山被他问愣了,随即反应过来,他默默的攥紧了拳――难顾雄飞以为他染上了杨梅大疮?
房光线暗淡,如果不开电灯的话,那就无论如何不能确定。他想要欠过去细瞧,然而一动就是眩晕。肯定是酒劲上来了,他想,酒劲是个贼,趁虚而。
血痂一落,伤立刻渗了鲜血,不算多,然而汇聚成了一滴一滴,顺着后腰往淌。顾雄飞不假思索的坐直了,掏手帕去鲜血。手帕是崭新的,浆洁净,没轻没重的蹭过血淋淋的肉。叶雪山一动不动的叼着香烟,疼得都绷紧了,然而依旧不肯声。
堵上了,还不能松手。手帕是雪白的,越发衬得周围肤黯黑。顾雄飞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得到过他的音信,想不这个素来白皙的混账东西怎么会黑到了这般地步。烟土生意最有得赚,不至于闲半年就穷成黑瘦,其中必是另有个缘故,什么缘故呢?他懒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