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抬起，望着应寒时，灿烂的笑：“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也是，萧穹衍的守望。

最初，一年等于一年。

等待，是两个人的等待。

应寒时说得很平静，三言两语，就概括整个过程。萧穹衍却听得心阵阵寒意，他望着应寒时依旧年轻而清俊的容颜，越来越平静的容颜，脑海里只冒一个念――七年了，已经七年了。

想着想着，萧穹衍的心，仿佛也随之宁静来。

机人的记忆永远是清晰的，分毫毕现的，不会随着时间磨灭。萧穹衍还清晰记得，当年，在最初的虚拟空间里，因为空间的突然崩塌，因为洪的突然席卷，应寒时是如何失去了谢槿知。从虚拟空间来后，他又是如何地失魂落魄。

就这么等待去，就这么找寻去吧。

谢槿知依然没有醒来。

“嗯！”萧穹衍重重了，与他抬，一起望着天边的明月，“指挥官，总有一次，我相信总有一次，能量和时间的计算会刚刚好，她会回来的。”

“明晚吧。”应寒时答。

那是他和谢槿知的约定，星的生命不止，承诺永不终止。

林深：“虚拟空间，始终于不断变化、发展和完善中。我们从外计算、施加的能量场，依旧无法加它的稳定，无法在最后关，让我能够救她来。”顿了顿，他又说：“与前几次一样，虚拟空间与小知的意识，依旧互相影响着，逻辑不断趋于严密。她深信自己从小就拥有时空裂，每当空间开始新一轮循环时，她依然沉沦其中，没有记忆。”

应寒时会永远等去。

有的时候萧穹衍也想，是否等到某一天，完全没有了希望，反而对应寒时来说，是一种解脱？可是每当他走这片树林，走只有应寒时和谢槿知两个人的世界，那个小小的，无限循环的世界，每当他看到应寒时脸上温和而清澈的笑，他就明白自己错了。

他说过的，要陪她白到老。那是寂寞而温柔的她，从小到大都渴望的。星，怎么会对她言呢？

……

……

现实世界里的七年，虚拟世界却已轮回七百次。

再后来，连当初的始作俑者，白梓辰，也因为神分裂，了神病院。谢槿行辞去了研究院的工作，成为了校的一名普通教师。

沉沦，是一个人的沉沦。

后来，空间中的谢槿知，就拥有了时空裂。

后来，虚拟空间越来越严密，循环越来越快。那是个疯狂而可怕的世界，那也是个宁静而遥远的世界。到最后，现实中的几天，虚拟世界中已是一个轮回。

回来你的边，回来我们的边。

有几次，萧穹衍、谢槿行、庄冲也空间，协助营救。再后来，当他们来时，空间里却生了虚拟的他们。而在这个不断完善、自我发展的空间里，已分不清楚虚拟的他们，到底是空间的作用，还是谢槿知的意识影响。

最初设定的虚拟空间，为了骗过林，时间是一个月。

后来，时间不断扩大。

他看着脚透彻而纷乱的：“我也一样。空间太大，太深，我的意识，也察觉不到，直至……分离时，我们才明白过来，而她依旧选择将我推虚拟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