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有刺耳的狂笑声。维克托手一抖，手机摔在地毯上，发一声闷响。

“克西姆死了，车祸死了。”半晌，维克托才缓缓说，双目一直紧锁莫傅司。

老公爵闭了闭睛，克西姆死了，他一直苦心经营的制衡彻底痪。

维克托第一次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般，无力地坐在背椅上。

莫傅司不以为意地一笑，“我病得太久，随时都可能死去，你说我还如

维克托原本搁在扶手上的手慢慢收紧，中指上巨大的红宝石戒指像一颗凝固的大血珠。

维克托脸上的肌肉又动了几，慢慢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支沾血的手机，还有几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家叩了两门，得到允许后来了，看到书房的阵势，家躬了躬，将一个信封递给了维克托。

唯独莫傅司还是一脸波澜不惊的神，收起打火机，他起了，淡淡：“父亲何以如此惊讶，这不正是您教导我们的吗？在我们这个家庭，只有真正的者才能活来。可惜七年前我就知了，所以他克西姆非死不可。”

莫傅司从大衣袋里掏香烟盒，一细长的香烟来，燃叼在嘴里。

维克托行抑制住心底的恼怒，低去看那支带血的手机。屏幕上始终有音频文件在，维克托狐疑地播放键，沙沙的杂音里很快现一个疯狂的男音，“莫洛斯你这个狗杂种，你以为你赢了吗？还记得被你掐死的老六加夫留沙吗？你咬断了他的，哈哈哈，他最喜吃什么你还记得吗？骨汤，那些骨都是携带盶毒的病，哈哈，你却喝了他的血，我后来才知盶毒居然可以通过血传播，重新找宿主。这么多年睡不着觉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哈哈……”

离开庄园时，素来寡言的班忍不住开了：“莫先生，那个什么盶毒当真不好治吗？’’

慢条斯理地上手套，莫傅司笑了笑，“对了，父亲，那家一直和我们争着收购鼎言的海外公司其实是我授意的。现在国外费氏传媒百分之五十六的权都在我手上，所以什么引荐不引荐的，我看已经没有必要了，我就是您的传媒帝国里的最大东。”说完，他扬长而去。

“斯文森先生吩咐我不能再让您烟了。”忠心耿耿的属第一次提了反对意见，“您应该珍惜自己的。”

“噢。”莫傅司笑地看向父亲，“是我派人的。”

味深长，“父亲，从您嘴里说李尔王的台词，可不是吉兆啊。”

原本一直面无表的班也震惊地睁大了睛，看着莫傅司。

“是。”

维克托颊畔的肌肉了两，空气一时有些凝固了。老公爵坐在背椅上，后是两个黑衣大汉，正虎视耽耽地看着沙发上脸苍白的年轻继承人以及他侧瘦的杀手。莫傅司却依旧是一脸的轻松散漫，不停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他果然养了一群好儿。

“他伤了您，叛家族，还留着他什么。再说，您用他制约了我这么多年，也该够了吧？”莫傅司笑得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