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牌大人影响的，连自己说话的声音也低来：“大人，刚才在睡觉？”

顾声觉得……

顾声素来自诩淡定，却唯一对着本命牌，真心淡定不起来。等了会儿，就觉得自己不能再盯着手机了，可把手机放到桌上，还是禁不住竖着耳朵听……

“那个……”走调儿的声音，有些笑，带着咳说，“不可说，这两个人啊，声声慢说，我不能说一个字――”

这连着四个嗯。

……

1秒能说三个字？两个字？

万一大人觉得自己很烦，么办？

万一大人已经删掉自己微信了，么办？

冷不丁地，微信就回过来了。

顾声觉得，自己需要先个报备。

扑面而来的，就是芙蓉帐中，风公衣衫半遮，侧躺卧榻的即视……

第一个是半梦未醒的贵公，醉迷离，声模糊；

她凑在耳边，听到锖青磁又……“嗯”了一声。这次牌大人似乎略微清醒了些，语气温柔。

“嗯。”锖青磁忍不住，笑了一声。

嘛，说说……我们牌和声声慢，咳咳……你懂的。”走调，沉默了两秒。

过了会儿，锖青磁又发来一条微信，依旧只有1秒。



万一大人……

她疑惑开，放在耳边。就听见锖青磁的声音非常迷糊地“嗯？”了一声……真的只是“嗯？”了一声。你听过谁微信发过这个字吗？这个字是能发音那么清晰好听的吗？这个字是能发音那么清晰好听，还兼带迷糊惹人怜的吗？

“那……大人现在睡醒了吗？”

“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那个，我觉得吧，我们牌大大已经快二十六岁了，么也要有金主了吧……咬手帕，我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我什么都没听见……”“牌是大家额！花魁是不能摘额！打死不从！”“牌艳名在外十余载，多少金主倾国倾城都拿不……那个声声慢何德何能啊……打！翻！不准！”

顾声有些受不住。

分明就是一套活生生的人图。

掂量来，掂量去，又掂量来，掂量去。

“嗯。”

顾声：“那我……可以说事了吗？”

她捧着手机，默默地等着，等着等着，心就开始不安定，各种推测牌收到的反应。

声声慢上又给他发过去一句话：要敢说一个字，我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主持人又噢~了声。

顾声开，是牌，是牌……幸好幸好。

顾声听得，有些心飘忽。

只有1秒？

为资深声控，她觉得自己，一定，上，就要，扛不住了。

好吧……她已经脑回路不够用。

底的粉丝已经开始心肝碎裂，鬼哭狼嚎了。

第二个是手握醒酒汤的小王爷，角轻扬，声柔；

自己的节名声风评，在那晚爆血后，全都随着牌大人灰飞烟灭了……可牌大人节何其，自己节散落了也就罢了……

万一大人不喜别人打扰，么办？

录音嗖地一声发过去了。

她从枕摸手机，打开微信，清了清咙：“大人……我想和您说一件事。”

这次会说什么？完全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