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生：“我这几天会待在实验室，仔细再测试一研发的新药。”

张明生目光一怔，定定看向她，却最终还是没说话。

隔日，张明生来到办公室，看到荣雪的样，就知她一夜没睡，他嘴唇翕动片刻，本想劝劝她，到底也没说什么，实际上他自己也睡得不好。

荣雪：“我不困，我陪着你。”

邵栖睁开睛，看到她的护目镜中都是汽，也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他有气无力：“你怎么又来了？晚上都没睡着吧？有事护士会来照料的，你回去睡吧！”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埃博拉只有转为血阶段，人的免疫系统就会被全面破坏，才是致命的阶段，这个时时候再使用抗病毒的药，哪怕药对病毒有效，也已经来不及了。

荣雪鼻发酸，咙像是被谁掐住说不话来，良久才哑声：“你会没事的，只要过这几天就好。”

张明生叹了气：“辛苦你了！”

晚上她也不敢回宿舍，就在办公室小憩。看到监控里的邵栖平静睡,才阖睡一会儿，却也不敢沉睡，不过十几二分钟就醒来一次，若是看到邵栖稍有异状,就必须赶紧换上防护服去病房。

荣雪摇：“目前还算平稳，没有恶化迹象。我早上给他检测过，脏了还没有现血凝块。”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张明生：“他质好，只要能控制，在一个星期不转化成血，治愈的机会就很大。”

的值班室,在办公室的时候,就一直盯着监控，不敢错过他半异常的反应。

埃博拉分三个阶段，初期就是发痛虚弱，如果在这一阶段成功控制住，没有转化会血，那么治愈的机会就很大。邵栖输血的效果不错，比起荣雪接的病患，目前看起来要乐观许多，不知是不是以为他质好的缘故。

可她知，并不是自己愿意什么，邵栖就会没事。

荣雪：“这几天我会实时监测他的状况，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上给您报告。”

偏偏这期间不过几天，他们

荣雪抿嘴思忖片刻：“如果邵栖况恶化，我们是不是……”

“我在这里。”荣雪握住他的手，“你是不是很难受？”

也许是输血的功效，邵栖的症状没有迅速恶化，还是停留在疼发肌肉酸疼阶段,只是人依旧虚弱，睡不踏实，一会儿就醒过来。

荣雪苦笑：“这种时候哪有什么辛不辛苦！只要邵栖没事，我什么都愿意。”

邵栖艰难地扯一丝笑容：“你是不是怕我忽然不在了？”

但若是在前期就使用这种还没经过临床试验成功的药，一旦有任何不明的副作用导致致命，就会得不偿失。因为谁也不确定，前期症状会不会转为末期症状。

自己带来的学生，若是带不回去，他只怕后半生都会生活在自责当中，何况邵栖就跟他自己的孩一样，白发人怎么能送黑发人，还是在这遥远的非洲。

荣雪知他和自己一样，考虑过这个问题。

时间好像变得无比漫长，总是在一些光怪陆离的噩梦,时常都是她离他而去的场景。

“他状况如何？有没有加重？”张明生问。

“荣雪……荣雪……”他迷迷糊糊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