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栖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了。
他抿嘴不说话,只是继续洗手。
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没有关系的人了。
荣雪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但她确定得是,看到他不兴,她的心也跟着不大好。
邵栖了手,淡声:“实验室消过毒,不会有事,我也没有直接接血样本。当然,以后肯定不会再这么。”
是啊!江城是他的家,却不是她的。她也不会把有他的地方当成家。
荣雪这时也觉察他似乎心不好,转看向他,默了片刻,试探问:“邵栖!你刚刚是不是听到唐昊和我说话了?”
荣雪:“你为什么一个人实验室?晓冉说跟你一块你说不用。”
于是荣雪那羞耻而隐秘的期待,像是滴汇汪洋大海,再也找不到踪迹。
一个午风平浪静,邵栖没再一个人经过实验室,自然也没人知,他曾经犯过那么危险的错误。
邵栖:“我就是去查看一病毒样本的状态,很快就来,所以没让她一块来。”
邵栖,顿了顿,又:“不是故意的,唐连长他人好的。”
以至于这天晚上,她睡得都不是很好。
他本来也觉得自己犯得这个错误很危险,可被荣雪这样毫无彩地责备,他忽然就更加郁卒。
荣雪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太生,只是关心则乱,他一个人实验室也倒罢了,竟然连手套都没。
难她对自己就一分都没有了吗?
她倒不至于自作多他刚刚的举动是因为这件事,却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隐隐期待,哪怕当初选择离开的她其实毫无资格。
她还没问,张明生已经给她解释:“邵栖不不舒服,今天在酒店休息,实验室今天就靠你们两个了。”
隔日一早,荣雪来到办公室,却没见平日里最早到的邵栖。等你一会儿,也只等来了张明生和赵晓冉。
荣雪犹豫了片刻:“虽然我份挂靠在省一医,但不是正式员工。之前有联系过几家别的城市的医院,包括我们现在医院的院长,也推荐我回他在国的医院,这些都有在考虑,所以去哪里不一定。”说着她又自顾地笑了笑,“江城也不是我的家,去哪里其实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大概是看哪里待遇好就去哪里吧!”
邵栖,片刻之后又问:“等疫控制住,你会回国吗?”
荣雪:“本来着计划,我过几个月就该回国了,不过看现在这种形,恐怕还得多待一阵。”
邵栖忘记手套的事,荣雪没跟张明生提起。
“是回江城?”
,心里憋得慌,就想去实验室冷静一,哪知心不在焉地穿防护服时,竟然忘了手套。
一都没有!
只是好像绪一直不太,脸也有些不好,午很早就回了酒店的宿舍。
她笑了笑:“是好的,不过现在想着能平平安安等疫赶紧过去,每天被死亡阴影笼罩,人都是麻木的。”
她深呼了气,缓语气:“虽说埃博拉是接传染,但你知之前一家人共用了一盆洗手,就都染上了。我没责怪你的意思,也知你有分寸,只是我看到你这么不小心,实在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