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隔了这么年，他才第一次真正面对这个事实。

年少轻狂，大概也就一笑了之了吧。

张教授看着她：“就是昨天带我们去临时医院的女医生吧？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他看到里面坐着的两人，笑嘻嘻：“咦？这就是李院长给我派来的人啊？怎么援非的医生还有这么年轻的？而且还是女孩。”

荣雪：“昨天在中资企业那边的临时医院，谢谢你及时把我拉开，不然指不定会被那病患抓到。”她说完才想起来，昨天大家都穿着防护服，他可能并不知那个人是自己，又补充，“昨天跟你们一起的那个医生是我。”

张教授是个的中年大叔，看他有些不自在地站着，赶紧挥挥手让她

“嗯？”邵栖黑沉沉的睛看着她，似乎不明所以。

好的啊，荣雪想。

荣雪笑了笑：“听说张老师很少带学生，你能跟着他学习，运气好的。”

荣雪，随他来到办公室里。

回到榻的酒店之后，他赶紧找来这家中非友好医院的医生名单，荣雪两个字赫然在列。

这几天他一直很努力，也设想过很多次两人重逢的场景，希望自己不会令她失望。

早就没有任何关系。

邵栖拿了一瓶递给她：“坐吧！”

份不同，一切也就不同了。

他们不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只是一对相隔多年的分手侣。

邵栖这才从怔神中反应过来，勾了勾唇，云淡风轻：“去病区那边看况，我们去办公室等他回来吧，然后听他分任务。”

荣雪站起来：“张教授你好，我叫荣雪。”

如今虽然两人专业想通，却好像不知从何说起了。

他们早就分手了。

荣雪从善如坐，两个人乍然相一室，就算是刚刚的震惊已经过去，还是很有些不自在。

邵栖：“我研究生的时候，张老师正好来我们临床这边带学生，开了临床病毒学方向，我就选了他，毕竟咱们学校病毒学是重学科，而且我也兴趣的。”

荣雪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张教授谬赞了。”

他不知她毕业后有没有回来过，但是他看过他们那届的毕业生动向，她的份挂在省一医，人却并不在。

他确实没想到，她这两年在援非。

四年多，一千多个日夜的隔阂，真真实实横在两人中间。

荣雪见他没再说话，又随问：“张教授呢？”

两人正一时无话，门走来一个人，正是张教授。

她笑了笑：“昨天谢谢你！”

其实来这里之前，他并不知她在。昨晚听到她说话，虽然时隔几年，虽然声音闷在罩中，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听了久违的熟悉。

但真得见了面，他才知，过去的就真得过去了。

“哦！”邵栖。

两人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共同话题也不多，但邵栖能说，一顿吃个什么菜都能车轱辘说一大堆。

她喝了，问：“你怎么会学病毒学的？”

他的声音还是荣雪记忆的那样，只是说话的语气，与从前截然不同。

她去了哪里，也许稍作打听就会知，但他不知为什么，忽然就失去了勇气。

邵栖：“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