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一时没意识到不对,没仔细想她为什么会知男生宿舍在那里,而是被她后半句话抢了注意力,他意识皱起眉“那么着急什么?学生有李老师照顾。”
明明是炎炎夏日她却觉自己如坠冰窟,害怕的牙关都在打颤。
宋绵在寝室楼拐角的地方停了脚步,没人知重回校园,她的手都是在颤抖。
三年前的暑假陆清淮把她囚禁了起来,关了近半个月,终于有一天陆清淮说她最近表现得很好所以大发慈悲把她手上的手铐给打开了。
两人一同走到男寝楼,孟远让她在楼等一会儿他送她去车站,宋绵持说不用。
她慌乱的抬起和对方歉,但当她的视线落到那女生旁边西装革履大熟悉的影时一瞬间觉恐惧的心脏都停止了动。
孟远在原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才深呼吐一气搬着行李上楼。
,男生宿舍就在那边,把你送到我就回去了。”宋绵温声拒绝。
孟远知晓她说的都是事实,而且她没份证坐不成火车,他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最后他只能说一句注意安全,到家立给他报平安。
她想要跑却好像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脑一片空白,只剩“陆清淮”三个字。
宋绵低着快步的往前走,突然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听到一个女声“啊”的一叫声。
陆清淮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上打量着她,薄唇微启,微微询问的语气,压抑克制的轻轻吐两个字。
宋绵张了张嘴却发不一声音,她好像丧失了说话和思考的能力,愣愣的看着陆清淮。
陆清淮没注意到她只对旁边的表妹冷声“小心,看着路。”
他的模样变了,脸颊清瘦,脸上也是病态的白,透着一病弱的气息,眉也变得凌厉而冷漠,不复从前的温和,眉很深,应该是习惯皱眉所致。
她一直怕被他再抓回去,他绝对会很生气,她甚至怀疑他会不会直接杀了自己,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不敢再踏足B市,就是因为怕再遇到他。
宋绵此行总有不好的预,莫名的心慌。
虽然三年过去陆清淮早已毕业,在C大遇到他的可能微乎其微,而且说不定他已经另寻新早就忘记了她,但她实在不想节外生枝,步履匆忙的就要往车站赶。
陆清淮闻言神立凌厉的朝着对面的人看去,当他对上宋绵震惊又害怕到想哭的神,中瞬间迸发烈的恨意叫嚣着似要将她撕碎,将她筋饮血拆剥骨。
她没有立逃跑,而是等他放松警惕以为她彻底被驯服,连着几天都没再给她锁起来时趁着他门办事的时候逃了去。
宋绵微笑着了,和他挥了挥手转离开这里。
这种行为其实非常危险,但她当时脑发,幸而遇见的都是好人,也就一直在孟寨呆了去。
陆清淮,真的是他。
她怕陆清淮,真的怕到了骨里。
她逃来之后才发觉自己没地方去,自己家,没人迎她,而且绝对会被他哄骗着父母再抓回去,所以她又打算去支教的那个小村,但是阴差阳错的跑错了地方,到了和支教的地方挨着的另一个落后贫穷的村孟寨。
“不是这个,这里离的远,坐大巴要快一天,中途还要倒车,车还很少,去晚了估计就没车了。”宋绵柔柔的解释。
“宋绵?”
她逃的匆忙,什么都没带,手机,银行卡,份证都没带,连钱都是问好心人借的。
她很固执,他也很固执,但是他的固执在她面前总是不堪一击,她总表现得像个长辈,面对他像是面对一个小弟弟一样,总是让他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还有一种无力。
陆盈疼的龇牙咧嘴着额去看对面的人,意外的惊呼声“绵,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