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字一句都好像凌迟让她不过气。
泪濡湿了整张脸,她抓着他的手臂无助:
“我知这次是我错了,可是……可是阿砚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命令的语气,你让我觉得我……”
“可我就是在命令你啊。”陆清淮突然笑了,笑容乖戾又轻蔑的,居临的望着她。
他把宋绵在了钢琴的键盘盖上,动作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巴,声音又轻又柔的又重复了一遍让她听的真切:
“我就是在命令你啊绵绵,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只是告诉你我对伴侣的要求。可即便如此你又能如何呢?你离得开我吗?”
答案是否定的,即便他已经恶劣到了这种程度。
而他明知答案是否定的还偏要这么直白的问来,撕破她所有的伪装和防护,他的残忍和恶劣程度真的令人发指。
他利用她的家庭保护她也利用她的家庭伤害她,他本就是个疯狂病态的矛盾。
他清楚的知从小被忽视比别人都更懂人冷的宋绵最是趋利避害,再加上他朝夕相的陪伴和护,因此他的一切恶劣行径,他无声无息的圈养和驯化,他的威和压迫在无知无觉中都被她盲目的信任和依赖给合理化。
而十几年来她就这样是生活在他为她编织的好理想的世界里不谙世事,同时也被有意识的弱化了独立意识以及思辨能力。
现在他了她十几年的“温柔善良”的青梅竹,他终于开始向她收取利息。
他开始一一的着她认识和接受他的阴暗面,着她一一降低她的底线,一一失去自我。
他就是不容许她有自我的意识,就是要她全心的都属于他,要她彻底沦为被囚养的金丝雀,要她的整个世界都是他,她的整个世界都要由他来掌控,可这又如何呢?
她不是并没有反抗吗?难不是她一直在默许和纵容着他吗?难她还幻想着自己还是自由的小鸟还拥有着冲破牢笼飞向蓝天的能力和勇气吗?
不,不可能了。
她钻了他的笼就永远都逃不掉了。
宋绵愣愣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像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这种恶劣又讥讽满是恶意的话语会从他的中说?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为什么他会表现得这么的冷血可怕?
宋绵着泪,眶红的可怜,失魂落魄的样,好像破碎失去了灵魂的娃娃般,脆弱又无助地,难过的说不一句话。
就算她再迟钝也能受到他话语中间的轻视和嘲讽,他最后的一句话更是将她脆弱的自尊心亲手丢在地上碾碎。
他明知她的肋在哪里明知她会被什么刺痛可他依旧如此,并且直白而刻薄的说,他话语间的嘲讽让她想装傻都不行。
他也真的很过分,难不是他在乞求她多他一,多依赖他一,难不是他告诉她不许和别人说话不然他会生气的吗?
明明是他把她变成这个样,现在他却又用这种轻蔑的语气来说着她离不开他,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呢?
“宝贝,不要用这种被伤害被欺骗的神看着我,我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陆清淮一边将手撑在她侧压低了凑近她,一边用手捧住她的脸轻吻她温的和薄唇嗓音低低柔柔的叹了句。
宋绵眨了无声又沉默的注视着他,一滴晶莹的泪珠也随即落化在两人的唇齿间,尝起来又咸又涩。
陆清淮指腹轻轻蹭着她湿发红的小脸,终于展了一丝温柔和怜悯。